邪修們的動作驟然變得遲緩,仿佛陷入無形的泥沼,臉上露出驚駭之色。
那漫天飛舞的花瓣,看似輕柔唯美,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威壓,讓他們體內(nèi)的邪力運轉(zhuǎn)凝滯,連呼吸都變得困難。
一道身影,踏著由花瓣鋪就的流光之路,自月華深處翩然而降。
若離一襲白衣勝雪,淡藍色的長發(fā)在夜風與花雨中輕揚,與潔白光瓣交織,宛如夢境。
她足尖每落于一片花瓣之上,那花瓣便漾開一圈柔和光暈,托著她如履云端。她的到來無聲無息,卻瞬間成為天地間唯一的焦點。
邪修頭目驚恐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苦修多年的邪力,正被那看似柔弱的花瓣迅速凈化、吞噬。
若離玉面清寒,眸中凝著萬年不化的冰雪,視線甚至未曾掃過那些邪修,仿佛他們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埃。
她只是輕輕抬起纖纖素手,指尖在空中優(yōu)雅地劃過一個簡單的弧度。
霎時間,漫天飛舞的柔美花瓣驟然一變!
它們化作無數(shù)柄晶瑩剔透的冰晶利刃,邊緣鋒銳,寒光四射,帶著足以凍結(jié)靈魂的森冷寒意,如一場絢爛而致命的流星雨,無聲無息地襲向在場所有邪修。
“嗖嗖嗖——”
利刃破空,卻只聞極其細微的聲響。
千百道銀白軌跡在空中交織成網(wǎng),精準無誤地穿透每一個邪修的咽喉要害。
那些邪修甚至連驚愕的表情都未能完全展露,便已瞪大雙眼,身軀僵硬,隨即無聲倒地,鮮血方才汩汩涌出,染紅了飄落的花瓣。
潔白與鮮紅交織,構(gòu)成一幅極具沖擊力的凄艷畫面。
若離的身影在紛飛的花雨與血光中若隱若現(xiàn),宛如執(zhí)掌殺戮與救贖的神只,清冷,絕美,而又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嚴。
待最后一名邪修倒下,若離才飄然落地,衣袂微拂,那些沾染了血污的花瓣瞬間化作點點瑩光,消散于空中,仿佛從未存在過,只余那縷若有若無的冷香。
她徑直走到芷清面前,看到她紅腫的臉頰、流血的手臂,以及眼中未散的驚懼,眼神微不可察地又冷了幾分。
袖袂輕揮,解了芷清的禁制,指尖泛著柔和白光,輕輕撫過她手臂的傷口。
那傷痕便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愈合如初,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。
自始至終,若離未發(fā)一語,但那周身散發(fā)的無形威壓,卻讓剛剛恢復自由的芷清,以及一旁重傷的少年,都屏住了呼吸。
那少年怔怔地望著若離,肩頭的劇痛似乎都已忘卻。
鮮血在他月白的衣袍上漫開,如雪地紅梅,觸目驚心。
可他恍若未覺,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凝望著那降臨的身影,追隨著她每一個動作,從踏花而來,到揮袖退敵,再到治愈芷清。
他蒼白的臉上,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,呼吸都放得極輕,生怕驚擾了這如夢似幻的一幕。
當若離清冷的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掃過他時,少年竟忍著痛,努力揚起唇角,露出一抹干凈而溫暖的笑意,宛如破開陰霾的陽光,與若離的冰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終于……等到你了?!彼谛闹心睿抗馐冀K追隨著那道清冷的身影,仿佛已等待了千年萬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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