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行前來,僅僅是因為在昭云殿深處,她感知到了一縷沉寂不知多少歲月、但屬性與她本源力量隱隱契合的古老冰系法則碎片,在那古城廢墟的核心區(qū)域悄然復蘇。
值得一探。僅此而已。
然而,下方那條通往古城斷壁殘垣的必經之路上,早已淪為欲望沉淪的泥沼。
數(shù)十名女子,正行走在這片昏黃的畫卷上,將妖異涂抹到了極致。
她們身上的布料吝嗇到了極點。
大片大片雪膩的胸脯,在輕薄如煙霧的紅色、紫色、幽藍色的紗衣下毫無顧忌地袒露著,細膩平坦的小腹點綴著亮晶晶的臍環(huán),筆直纖長的腿在開叉極高的裙裾間若隱若現(xiàn),每一步都搖曳生姿。
她們的肌膚像是被精心涂抹了一層誘人的蜜蠟,在昏黃光線下閃爍著危險而柔膩的光澤。
那些紗衣綴滿了細碎的晶石和細小的銀鈴,隨著她們刻意的扭動腰肢、搖擺臂膀,發(fā)出叮鈴鈴的、仿佛帶著鉤子的靡靡之音。
空氣里那股甜得發(fā)膩、令人心神搖曳、血液躁動的異香,源頭正是她們每一個毛孔中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。這氣息如同活物,無孔不入,帶著灼熱的、能勾出心底最深處隱秘欲望的奇特媚藥之力,修為稍低的男子,嗅之即心神搖曳,難以自持。
而簇擁在她們身邊的男子,數(shù)量遠超這些邪修女子數(shù)倍之多。
他們構成了一幅荒誕而可怖的眾生相:有衣衫襤褸、肩扛重物的腳夫,有穿著綢緞、大腹便便的富商,有皺紋深刻、步履蹣跚的老者,甚至還有幾個穿著統(tǒng)一勁裝、胸佩門派徽記的年輕修士。
此刻,他們臉上的神情驚人地相似——眼神狂熱迷離,渙散沒有焦距,嘴角掛著癡傻甚至諂媚到扭曲的笑容。
他們像一群聞到蜜糖的螞蟻,爭先恐后地圍著自己的“目標”打轉,使出渾身解數(shù)獻著廉價的殷勤。理智?道德?早已被那無處不在的異香和眼前的活色生香焚燒殆盡。
“仙…仙子!您玉足受累了!小人…小人給您揉揉!”一個干瘦枯槁、背已佝僂的老頭,哆嗦著布滿老人斑的手,試圖去碰觸旁邊一個紅紗女子光潔的腳踝。
他渾濁的老眼里只剩下赤裸裸的、令人作嘔的貪婪淫邪。
“滾開!老棺材瓤子!別擋著大爺我們瞻仰憐玉姑娘的仙姿!”一個滿臉橫肉、敞著懷露出胸毛的粗壯漢子,粗暴地一腳踹開老頭,和幾個同樣眼神發(fā)直的同伴,死死擠在一個正搔首弄姿、媚眼亂拋的紫紗女子面前,口水順著嘴角流下而不自知,喉嚨里發(fā)出嗬嗬的怪響。
那幾個年輕修士顯然修為稍深,尚存一絲掙扎。
他們面紅耳赤,額頭青筋鼓起,緊握著的佩劍劍柄都被汗水浸濕。
嘴唇哆嗦著,念念有詞:“清心…如水…守…守元歸一……”聲音卻細若蚊蠅,顫抖無力。
其中一個,清虛宗制式的青色道袍一角已被他自己無意識撕扯得破損,眼神在短暫的清明與徹底的迷亂間劇烈交戰(zhàn),腳步卻像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,不由自主地隨著那扭動的蛇腰移動。
更刺目的,是那些被拋棄在路邊、哭喊撕扯的婦孺。原本攜家?guī)Э冢还懦乾F(xiàn)世的“奇觀”吸引而來的凡人家庭,此刻正上演著人間慘劇。
丈夫們如同被攝走了魂魄的傀儡,對妻兒的哭喊哀求充耳不聞,眼中只剩下那些邪異的“仙子”。
“當家的!你看看小寶!他嚇壞了!我們回家!現(xiàn)在就回家!求求你了!”一個荊釵布裙、鬢發(fā)凌亂的婦人,額角帶著磕碰后的青紫和血痕,死死抱著一個壯實莊稼漢的腿,懷中三四歲的孩子嚇得小臉煞白,哭聲嘶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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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漢子卻滿臉暴躁與猙獰,眼中再無半分往日的溫存,猛地一腳將婦人踹開:“滾!哭哭啼嚎喪呢!別耽誤老子伺候仙子!再敢啰嗦,老子當場休了你這個黃臉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