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靜雪軒,關(guān)上那扇隔絕內(nèi)外的門,蕭翊辰為她解下斗篷。
殿內(nèi)熟悉的寧靜氣息包裹上來,仿佛剛才在熔巖血池旁的一切只是一場光怪陸離的夢。
若離走到軟榻邊,慵懶地躺下,閉上眼,似乎有些疲憊。
蕭翊辰走到榻邊,單膝跪在腳踏上,這個姿勢讓他能夠平視她閉著眼睛的容顏。
他伸出手,指尖顫抖著,極其緩慢地,想要拂開她頰邊一縷散亂的發(fā)絲。
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她那仿佛冰雪凝成的肌膚時,若離忽然睜開了眼睛。
鎏金色的眼眸毫無預兆地撞入他的視線,那里面沒有睡意,沒有情緒,只有一片純粹的、冰冷的金色,如同亙古不變的星辰,倒映著他此刻有些失措的神情。
他的動作僵在半空。
若離靜靜地看著他,看了很久。
然后,她微微側(cè)過頭,主動將臉頰貼近了他停滯的指尖。
微涼的、細膩如玉的觸感傳來,蕭翊辰渾身劇震,大腦一片空白。
她蹭了蹭他的指尖,像一個無意中流露出親昵的寵物,隨即又移開,重新閉上眼睛,仿佛剛才那瞬間的接觸只是他的幻覺。
蕭翊辰猛地收回了手,指尖那殘留的微涼觸感卻如同烙印般灼熱。
他怔怔地看著她恢復平靜的睡顏,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,幾乎要撞碎他的肋骨。
他明白了。
她不是不懂,不是沒有感知。
她只是,用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,存在著。
她接受他的供奉,默許他的陪伴,偶爾回應他的不安,甚至可能……對他有著一絲微弱的、連她自己都未必清楚的親近。
但同時,她也擁有著輕易抹殺存在、改寫規(guī)則的能力,并且對此毫不在意。
她是溫暖的,也是冰冷的;是親近的,也是疏離的;是觸手可及的,也是他永遠無法真正掌控的。
蕭翊辰緩緩站起身,后退了幾步,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看著榻上那道靜謐的身影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認識到——他愛上了一個怪物。
一個美麗、神秘、慵懶、偶爾帶著頑劣與腹黑,卻擁有著絕對力量、視萬物為芻狗的……怪物。
這個認知,非但沒有讓他感到恐懼和退縮,反而讓那份早已深種的情感,變得更加病態(tài)而熾烈。
他甘愿成為這怪物的囚徒,獻上他的一切,包括他的恐懼,他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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