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落在自己面前的杯盞或菜肴上,只有當若離偶爾因他的話而將目光投向他時,他才會感到一陣難以抑制的心悸,臉頰微熱,連忙垂眸,那份傾慕與敬畏交織的復雜情緒,在他溫潤如玉的氣質(zhì)襯托下,顯得格外清晰而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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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明月高懸,清輝透過窗欞,與室內(nèi)的燈火交融。
若離用餐的速度依舊不疾不徐,對每一道菜肴都只是淺嘗輒止,仿佛品味的是其背后所蘊含的“道”,而非單純的滋味。
蘇清寒見時機差不多,便從懷中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質(zhì)食盒,盒身雕刻著纏枝蓮紋,古樸雅致。
他雙手奉上,聲音比之前更柔和了幾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:“殿下,此乃家母親手所制的‘百花凝香糕’,采集百余種初綻靈花晨露與花瓣,佐以靈蜜,經(jīng)九轉(zhuǎn)九曬之法而成。不敢說有何奇效,唯勝在口感清甜不膩,花香層次豐富,或可于酒后清口。望殿下……不嫌粗陋?!?/p>
他奉上食盒時,指尖因緊張而微不可察地輕顫,始終垂眸不敢直視若離,那白皙的脖頸都透出了一層淡淡的粉色,聲音也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抖,顯得既敬畏萬分,又帶著少年人面對傾慕之人時特有的羞澀。
若離的目光終于再次落在他身上,停留了一瞬。
那雙冰潭般的眸子,依舊看不出情緒。
她并未立刻去接,只是看著那精致的食盒,以及蘇清寒因緊張而微微用力的指節(jié)。
窗外,月色正好,清冷的銀輝灑滿河面,也透過窗,為雅間內(nèi)的一切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。
若離微微頷首,算是接受了這份心意。
她并未親手去接,身后已睢便無聲上前,自蘇清寒手中接過了那玉質(zhì)食盒,動作輕巧而穩(wěn)定,未發(fā)一言。
蘇清寒見狀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,盡管他極力克制,但那微微上揚的唇角,和瞬間亮了幾分的眸子,依舊泄露了他內(nèi)心的激動。
他再次深深一揖,退后一步,不敢再多言。
宴席,至此也該散了。
若離緩緩起身,依舊是那副不染塵埃的姿態(tài)。素白的廣袖流仙裙隨著她的動作如云流瀉,裙擺拂過地面,卻不沾半分塵土。
她沒有多看眾人一眼,仿佛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無論是珍饈美饌,還是眾人的恭敬奉承,亦或是蘇清寒那小心翼翼的示好,都只是過眼云煙,未曾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跡。
她步履從容地向雅間外走去,四名侍衛(wèi)立刻無聲地匯攏,跟隨在她身后,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,如同四道忠誠的屏障。
蘇清寒及一眾本地修士,連忙再次躬身行禮,直至那抹素白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(zhuǎn)角,才敢緩緩直起身。
蘇清寒望著空蕩蕩的門口,怔忪了片刻,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方才奉上食盒時的微涼觸感,以及那難以平復的心跳。
他輕輕吁出一口氣,眼中混合著失落與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。
能如此近距離地瞻仰圣女風采,甚至能與她說上幾句話,獻上一點心意,于他而言,已是此生難得的機緣。
醉仙閣外,長街燈火闌珊,月色如水。
若離沿著來時的青石板路,緩緩而行。
夜風拂過,帶來河水的微腥與遠處隱約的歌樂聲。
她周身那層淡淡的月華光暈在夜色中愈發(fā)明顯,讓她行走在熙攘的街市上,卻仿佛獨行于一片清冷的琉璃世界中,與周圍的煙火紅塵格格不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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