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今天人境南域有個宗門長老跟他養(yǎng)的仙鶴吵起來了,就因為仙鶴偷吃了他珍藏的丹藥,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?”
“殿下,流霜殿那寒玉床睡著硌得慌,能不能給我換床厚點的毯子?你們花界是不是不怕冷?。俊?/p>
他總是被攔在殿外,但他樂此不疲。
每次被阻攔,他也不生氣,要么就坐在門口吃喝自說自話,要么就繞著至寒殿外圍溜達,美其名曰“熟悉未來家宅環(huán)境”。
冰宮的侍衛(wèi)們從最初的警惕、無語,到后來的麻木、習慣,甚至偶爾會被他塞點人境帶來的新奇小玩意兒。
整個冰冷沉寂的冰都,似乎都因為容澈的存在,而多了一絲詭異的“生機”。
這一日,容澈又捧著一壺據(jù)說用九九八十一種靈花果釀造的“百香醉”,賴在至寒殿外不肯走。
“殿下,這酒可難得了,埋在地下三百年呢!香氣特別醇,一點都不烈,你嘗嘗嘛?就一口?”他對著緊閉的殿門吆喝。
殿內(nèi)毫無回應。
容澈嘆了口氣,故作憂傷地對著旁邊的侍衛(wèi)道:“唉,你們殿下是不是嫌棄我修為低微,配不上她???”
侍衛(wèi)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,依舊目不斜視。
就在這時,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條縫隙。
容澈眼睛瞬間亮了,如同看到肉骨頭的小狗,噌地站起來:“殿下!”
一道清冷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后。若離依舊是一身素白宮裝,淡藍長發(fā)垂落,冰眸冷漠地看著他,以及他手中那壺酒。
“你很閑?”她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。
容澈立刻點頭,笑容燦爛:“閑!特別閑!就等著殿下給我派點事兒做呢!未婚夫為未婚妻分憂,天經(jīng)地義!”
若離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,那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笑嘻嘻的表象,直抵內(nèi)核。
容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但很快恢復自然,甚至帶上一絲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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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物,”若離的目光落在他那枚通行玉牌上,“非召不得入至寒殿范圍?!?/p>
容澈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,委屈道:“殿下,我們都定親了……”
“聯(lián)姻為何,你心知肚明?!比綦x打斷他,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,“安分待在流霜殿,或者,離開冰都?!?/p>
說完,不等容澈回應,殿門再次無聲閉合,將他隔絕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