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蘇硯終于拖著幾乎報廢的身體,憑借那一絲頑強的緣線指引回到昭云殿范圍時,他已不成人形。
神魂雖因幽蘭暫時穩(wěn)固,但肉身與經(jīng)脈的損傷已到了極限。
他倒在昭云殿外的雪地里,氣息奄奄,手中卻緊緊攥著一片從幽冥澗帶來的、散發(fā)著微弱幽光的葉子,仿佛那是他獻給神明的祭品。
若離感知到了他的回歸。她身影一閃,便出現(xiàn)在蘇硯面前。
冰雪在她腳下蔓延,她低頭俯視著地上狼狽不堪、卻因為她的出現(xiàn)而眼中爆發(fā)出極致亮光的人。
“殿下……我……回來了……”蘇硯艱難地開口,每說一個字都帶著血沫,“我……還能用……對嗎?”
若離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,如同檢驗一件物品。
她看到了他體內(nèi)新舊交織的傷勢,也看到了那株凝魂幽蘭強行續(xù)接起來的、異常堅韌卻扭曲的神魂,以及那條因執(zhí)念而重生的、散發(fā)著不祥光澤的緣線。
“嗯。”她淡淡應了一聲,屈指一彈。
一道遠比之前精純、強大的太陰寒氣瞬間打入蘇硯體內(nèi)。但這并非治療,而是更徹底的冰封與維系。
寒氣將他所有的傷勢、痛苦、乃至燃燒的神魂都強行凍結(jié)在一個臨界點上,既不會立刻死亡,也不會好轉(zhuǎn),完美地將他“保存”了起來,使其能最大程度地撐到萬物母氣鼎開啟的那一刻。
蘇硯悶哼一聲,徹底失去了意識,但嘴角卻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、詭異的笑容。
他成功了。
他再次成為了她“有用”的東西。
哪怕是被利用,只要她能看自己一眼就好,那個高高在上的明月,能看一眼就好。
容澈等人趕到時,只看到若離離去的背影和地上被冰封起來、如同人偶般的蘇硯。
容澈氣得跳腳:“又是這個瘋子!殿下干嘛還要管他!”玉清珩面露不忍,最終化為一聲嘆息。
澹臺明澈眼神閃爍,不知在算計什么。
無夜只是淡淡看了一眼,便移開目光,對此并無興趣。
若離回到寂雪宮,指尖縈繞著一絲萬物母氣與蘇硯身上那縷新緣線的氣息。
“材料……已備妥。”
她冰冷地自語,“下一步,取鼎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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