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不語,他也不需要佛的回答。
他的路,只能自己走。
帶著這份無法消弭的“業(yè)”,走向那渺茫的、或許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彼岸。
他知道,他此生可能都無法真正忘卻她。
但那又如何?他將這份求不得、放不下的情感,化為了一種更為決絕的修行。不是斬斷,而是背負。
雷聲滾過天際,閃電照亮了他毫無表情的、清俊絕倫的側臉,那上面,無悲無喜,只有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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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小院,雨聲漸密。
謝知奕并未因天氣惡劣而離開,反而覺得這雨聲潺潺的小院,更添幾分安寧。
他重新煮了一壺熱茶,茶香裊裊,驅散了些許潮濕的寒意。
“漕運之事,姑娘覺得,當以何者為‘快刀’,何者為‘柔韌’?”他忍不住再次請教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,如同虛心求教的學生。
若離的目光從雨幕中收回,落在他認真求教的臉上。
她略一沉吟,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殿下可知,這江南之水,何以利萬物而不爭?”
謝知奕思索片刻,答道:“因其善下之,包容,且恒久。”
“水無常形,隨方就圓,看似至柔,卻能穿石破山?!比綦x聲音清冷,“殿下之‘快刀’,當如水利萬物,目標明確,滌蕩污濁;殿下之‘柔韌’,當如水之無形,滲透縫隙,化解阻力。剛柔并濟,不在于手段的軟硬,而在于心念的通達與目標的堅定不移?!?/p>
她的話語,如同這江南的雨,細膩地滲入謝知奕的心田。
他恍然。他一直糾結于手段的剛猛與懷柔,卻忘了最根本的是那顆為民造福、穩(wěn)固江山的心。
只要此心不動,手段便可千變萬化,如水一般,無孔不入,無堅不摧。
他起身,對著若離,鄭重地長揖到地:“聽姑娘一席話,如撥云見日。知奕……受教了!”他聲音帶著一絲激動,看向若離的目光,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感激與……更加深沉的、混合著崇拜的愛慕。
她不僅是絕色美人,更是他晦暗政途、迷茫心緒中的一盞明燈。
這讓他如何能放手?如何能不沉淪?
若離坦然受了他這一禮,神色依舊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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