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她這般刻意表現(xiàn)出來的、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風情,心中那份違和感與擔憂更深。
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,語氣依舊溫和:“阿離姑娘不必多禮,舉手之勞?!?/p>
接下來的路程,若離似乎對這種偽裝上了癮。
她不再僅僅是柔弱,偶爾會流露出一種與她此刻“落衣”身份相符的、帶著些許天真與魅惑的言語和神態(tài),與那些對她好奇的清虛宗弟子輕聲交談,詢問一些關(guān)于修真界、關(guān)于清虛宗的“常識”,仿佛一個不諳世事、卻又對什么都充滿好奇的少女。
她的聲音本就清冷動聽,此刻刻意放軟,帶著一絲慵懶和若有若無的鉤子,聽得幾名年輕弟子心旌搖曳,對她更是知無不言,言無不盡。
玉清珩始終沉默地御劍在前,聽著身后傳來的、她那與記憶中清冷孤高截然不同的笑語,握著劍柄的手指,微微收緊。
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煩悶與刺痛。
但他什么也不能說,什么也不能問。
他只能將這份復雜的心緒深深埋藏,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與溫和。
數(shù)日后,巍峨連綿、靈氣氤氳的清虛山脈已然在望。無數(shù)仙宮樓閣掩映在蒼松翠柏與繚繞的云霧之中,霞光萬道,瑞氣千條,一派仙家氣象。
“阿離,我們到了?!庇袂彗穹啪忥w劍,聲音溫和地提醒身側(cè)的女子。
若離“望”著前方那一片模糊而磅礴的能量光暈,感受著那遠比萬瘴林和流云仙城精純浩瀚的天地靈氣,微微頷首。
清虛宗……這就是正道仙門嗎?
她輕輕撫過腕間那沉寂的、化為素白綾帶的降災,感受著發(fā)間月凝簪傳來的溫潤觸感。
新的環(huán)境,新的身份,新的……游戲。
既然生命或許所剩無幾,那便讓她以“落衣”之名,在這仙門正道之中,隨心所欲地,走過這最后一程吧。
至于玉清珩那聲“阿離”背后所隱藏的過往……與她何干?
她微微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無人能懂、亦真亦幻的淺笑。
“有勞仙君引路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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