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不等容澈回應(yīng),殿門再次無聲閉合,將他隔絕在外。
容澈抱著酒壺,站在緊閉的殿門外,臉上的委屈慢慢褪去,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難辨的光芒,但很快又被更加堅(jiān)定的興致所取代。
“嘖,真是銅墻鐵壁啊……”他低聲自語,非但沒有氣餒,反而摸了摸下巴,笑得像只偷腥的貓,“不過,越難攻克,才越有意思,不是嗎?殿下,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他轉(zhuǎn)身,哼著不成調(diào)的小曲,悠哉悠哉地往回走,仿佛剛才吃閉門羹的不是他一般。
……遠(yuǎn)在清虛宗的玉清珩,近日心緒愈發(fā)不寧。
關(guān)于花界圣女殿下突然多了一位來歷不明的未婚夫的消息,雖被花界刻意淡化處理,但天下沒有不透風(fēng)的墻,尤其玉清珩如今在誅邪盟地位不凡,自有情報來源。
他聽到消息時,正在沏茶的手猛地一顫,滾燙的茶水濺出,燙紅了手背,他卻渾然未覺。
未婚夫?那個清冷絕塵、仿佛世間萬物皆不入她眼的殿下……竟會應(yīng)允婚事?
盡管告知消息的人語焉不詳,只說是因二公主中毒之事,對方有恩于花界,但玉清珩心中卻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悶痛。
他想起秘境中她淡漠的側(cè)臉,想起她隨手贈予的玉符,想起黑煞蝕淵那絕境中降臨的冰冷身影……那樣的人,怎會……
他走到窗邊,望著花界方向,久久無言。
溫潤的眉眼間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與失落。
他深知自己與她云泥之別,從未敢有任何奢望,但聽聞此事,心湖依舊難以平靜。
“玉師兄?”師弟在外輕聲呼喚,“盟中長老請您前去議事,關(guān)于冥獄道殘余勢力的清剿方案……”
玉清珩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行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,恢復(fù)了一貫的溫潤沉穩(wěn):“知道了,這就去?!?/p>
他整理了一下衣袍,將那份莫名的悵惘深深埋入心底。
他的道在腳下,在人世間,在那份守護(hù)蒼生的責(zé)任里。
至于那輪遙不可及的冰月……他或許連仰望的資格,都正在失去。
只是,無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轉(zhuǎn)身離去時,袖中的手悄然握緊,指節(jié)微微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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