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執(zhí)起玉杯,淺酌一口,冰藍色的眼眸望向遠方翻涌的云海雪峰,神情淡漠,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奪鼎之戰(zhàn)從未發(fā)生。
萬物母氣鼎此刻正靜靜懸浮在她內(nèi)殿的中央,散發(fā)著溫和的生機霞光,與整個寂雪宮的極致寒意形成一種奇異的平衡。
她確實在感知它,但并非急切,而是一種從容的、近乎漠然的觀察。
于此同時,她的靈覺如同無形的蛛網(wǎng),覆蓋著整個昭云殿,清晰地感知著其中每一個人的狀態(tài)。
容澈正在他的熾陽居里,對著一個燒得半焦的煉器爐齜牙咧嘴,顯然又在搗鼓什么“驚喜”,心思簡單而活躍。
玉清珩已回到靜虛齋,正在打坐調(diào)息,溫潤的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與揮之不去的憂色,他的靈力正平穩(wěn)地恢復(fù)。
澹臺明澈在聽風(fēng)小筑內(nèi),面前攤開著無數(shù)陣圖玉簡,指尖靈光閃爍,推演計算不停,顯然在謀劃著什么,心思深沉而縝密。
無夜在劍閣之中,懷抱古劍,氣息沉靜如古井深潭,正在冥想,與昭云殿的寒意隱隱共鳴。
而蘇硯……
她的感知掠過那間客殿,清晰地“看”到那個蜷縮在寒玉床上、渾身籠罩在絕望與痛苦中、卻因她的精血而頑強存活并不斷變強的青年。
他的情緒劇烈而負面,如同洶涌的暗流。
若離的眉頭幾不可查地微微一蹙。
并非出于關(guān)心,而是覺得……冗余。
過于強烈的情感波動,在她看來是一種低效的能量浪費和精神噪音。
尤其是這種明顯指向她的、毫無實際意義的癡妄。
“麻煩。”她心中淡漠地評價了一句。
他的體質(zhì)經(jīng)過她的精血淬煉,已非凡品,若能摒棄這些無用的情緒,專注提升實力,未來會是一件非常好用的工具。
但現(xiàn)在這樣……
她放下酒杯,指尖無意識地在冰案上輕輕敲擊了一下。
或許,該給他找點事做。
讓他沒時間胡思亂想。
這個念頭一閃而過,便被她擱置。
目前,觀察萬物母氣鼎的優(yōu)先級更高。
她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內(nèi)殿那尊古鼎之上,冰藍色的眼眸中,無盡的大道規(guī)則符文開始緩緩流轉(zhuǎn)、解析。
喜歡神女是修真界最清的月請大家收藏:()神女是修真界最清的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