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極其兇險的平衡。
一旦控制不好,毒力徹底失控,她將在瞬間化為冰雕,神魂俱滅。
或者,身體損傷過重,同樣難逃一死。
但若離對力量的掌控,早已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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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,她依舊精準地把握著那個臨界點,引導著毒焰,如同駕馭著一條狂暴的冰龍,在毀滅自身的邊緣瘋狂試探。
時間在這極致的痛苦與瘋狂中流逝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她左半身的經(jīng)脈幾乎完全被毒焰焚毀,失去了知覺,皮膚表面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、散發(fā)著寒氣的幽藍色冰晶。
但相應地,丹田內(nèi)的金丹壓力大減,光芒雖然依舊黯淡,卻不再閃爍,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神魂中的毒焰也平息了許多,重新化為隱痛。
她成功地將一次必死的危機,轉(zhuǎn)化為了……慘烈的重傷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她癱在冰冷的地面上,大口地喘息著,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寒的刺痛和血腥味。
全身如同散架,左半身徹底麻木,右半身也因為過度透支而酸痛無力。意識如同狂風暴雨后的一片狼藉,疲憊到了極點。
但她還活著。
而且,她感覺到,那一直禁錮著主要經(jīng)脈的禁靈鎖,在方才毒焰的沖擊下,似乎……松動得更明顯了。
雖然依舊無法調(diào)動大量靈力,但至少,不再是完全的鐵板一塊。
她艱難地抬起尚且能動的右手,摸索著,將掌心那枚已經(jīng)失去光澤、布滿裂痕的傳訊玉符,緊緊攥住。
妖千塵……
這個名字在她空白的腦海中一閃而過,沒有帶來任何記憶,卻留下了一絲極淡的、難以言喻的復雜感觸。
她閉上眼,不再去思考其他。
現(xiàn)在,她需要休息,需要利用這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喘息之機,修復這具瀕臨崩潰的身體,哪怕只是恢復一絲力氣。
她還活著。而活著,就意味著,還有無限可能。這場與毒素、與囚籠、與死亡的戰(zhàn)爭,她還沒有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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