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面上,河中葉走到了一處冰層較薄的區(qū)域。它抬起石子,朝下砸去。
冰層破開,幾條魚躍出水面。它們知道冰面上有捕食者,只是水下的氧氣實(shí)在缺乏,它們見到冰窟窿,抵擋不了順暢呼吸的誘惑。
河中葉叼了幾條大魚上來。走到岸上后,它將大魚體表的鱗片全部刮掉了。
魚鱗不好吃,它只吃鮮嫩的魚肉。
希望有一天,自己可以和雪輕柔一起,臥在草地上,品味美味的魚肉。
河中葉吃飽了。在暮色降臨之前,它鉆進(jìn)了一處灌叢里,作為自己臨時的居所。
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,沒有上次暴風(fēng)雪那么猛烈,反而在風(fēng)的吹拂下,具有了某種輕盈優(yōu)雅的美感。
雪花稀疏,但連續(xù)下了好幾天。地面上又積累起了一層松軟的白色。
雪輕柔和雨孤憐的食物又吃完了,它們再次走出了洞穴。
天空中飄著雪花,透著片片冷意。天氣不算太好,但不影響它們捕獵。
這回,它們沒有到河邊。吃了很久的魚,兩只小狼都想換換口味。
它們在積雪中嗅聞,搜索著其他動物的蹤跡。
雪花可以掩蓋氣味,也可以保存動物下雪前留在地表的氣味。
雪輕柔捕捉到了一只刺角羊的氣息。它叫上雨孤憐,沿著氣味一直追蹤。
積雪厚度有它們身高的一半,追蹤起來難度不小。走出去沒多遠(yuǎn),兩只小狼的身上就變得白茫茫一片,成了兩只雪狼。
它們前行時,像兩個雪球在滾動。
雪球滾動了幾百米后,前方出現(xiàn)了刺角羊的身影。
雪球滾動速度變慢,表面微微顫抖。一層雪花散落,露出了兩只耳朵。
耳朵沒有豎起來,因此并未引起刺角羊的警覺。
雪輕柔和雨孤憐繞到了刺角羊的身后,正如以往捕捉獵物那樣。
不料,刺角羊忽然轉(zhuǎn)身,小狼們的視野中,闖入了兩根刺角和一張憤怒的羊臉。
雪輕柔拉起雨孤憐,跳出了積雪層,朝旁邊跑去。
父親竹風(fēng)山提到過,最近草原上的刺角羊變得越來越兇狠,不像從前那樣溫順。
不對,應(yīng)該說,比從前更加兇狠了。
天天揮舞頭上兩根刺角的家伙,怎么可能與溫順沾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