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高聲喊著。
聲音落下的同時,無數(shù)的手里劍、苦無向著這邊不分敵我地激射而來。
羽宮源真立刻將自己的身體縮在隊長的身后,他的刺殺沒有任何問題,為什么還是立刻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
很快,他就想明白了原因所在。
是呼吸,被刺殺之后,敵方隊長的呼吸亂了,這種凌亂的呼吸,在安靜的環(huán)境之中是很容易被察覺到的。
不愧是久經(jīng)戰(zhàn)場的忍者們。
好像不好找機會暗殺第二個人了,但沒關系,羽宮源真并不覺得失落,他已經(jīng)達成了最主要的目標——只要解決了這個戰(zhàn)斗力最強的隊長,那么這場戰(zhàn)斗他就已經(jīng)贏下一半了。
苦無和手里劍不停的刺入肉體,噗噗的聲響一刻不停,只能說剩下的敵人非常理智和冷酷,在觀察到隊長活不成了之后,他們毫無心理阻礙的進行著暴力的無差別攻擊。
好吧,其實這就是羽宮源真高估他們了,此時敵人們的攻擊不過是機械式的反應而已,甚至算是某種應激。
戰(zhàn)場最高指揮官突然被暗殺的事實讓他們非常震驚,更難以接受的是他們既不知道羽宮源真是如何移動到隊長身后的,也不知道隊長在面對暗殺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做出一丁點的反應。
水遁·水彈之術!
有敵人結印施術,一個巨大的水球向著這邊砸了過來。
見此情形,羽宮源真這才松開刺穿了敵人腎臟的苦無,隨即他雙腳下查克拉爆發(fā),在帶動身軀向著左側急速閃避的同時,他豎起的右臂鉤掛了一下還插在敵人脖子上的那柄短劍的劍柄。
手臂的沖擊力帶動劍柄輕旋了一圈,徹底切斷了敵方隊長的脖子。
補刀是個好習慣,這樣才能百分百保證敵人死透掉。
羽宮源真在半空中翻轉身體,然后輕盈地落在地面上。
隊長的腦袋慢吞吞的搖晃了幾下,最終還是頗為不舍的離開了自己的脖子,像個沉重的皮球一樣掉落到了羽宮源真的腳邊。
嘭。
腦袋砸在了鋪滿枯枝爛葉的地面上,發(fā)出輕微又稍顯沉悶的聲響。
這一瞬間,敵人們紛紛停止了攻擊。
羽宮源真咧開嘴角,他舌尖用力的抵住了有些干裂的下唇,臉上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活像個變態(tài)。
他上輩子在平和的環(huán)境中長大,小學畢業(yè)之后就再也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架,以親善、溫和、誠實的態(tài)度待人接物一直是他的行事風格,一生都沒有展現(xiàn)過如此暴虐的一面。
然而沒有顯現(xiàn)過并不代表沒有,人終究只是環(huán)境中的人,不同的環(huán)境會映射出一個人不同的面孔。
忍術有各種形態(tài),甚至稱得上絢爛多彩;幻術無孔不入,隱秘、詭譎且致命;體術或是剛猛或是柔順,是最純粹的殺傷手段,然而拋開這些表象,任何力量體系下的任何戰(zhàn)爭,早晚都會顯示出它最冰冷的本質:
鐵與血。
不管是在忍界,還是在其他地方,戰(zhàn)爭只是鐵與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