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僅僅是一瞬,很快又故意板起臉來。
“朕不單獨召你,你怕是連來御書房的路都忘記了吧?”
君祁燁神色莫名:“臣弟是怕耽誤了皇兄正事?!?/p>
北周帝被氣笑:“你再跟朕裝?”
“好,那臣弟便不裝了?!痹捖洌愫敛豢蜌獾刈詡?cè)的茶案前,“御書房的青城芽尖最是地道,待會兒,我?guī)c回去?!?/p>
北周帝叫來禾盛:“將江南新進獻的青城芽尖全部裝好,送到宸王府。”
隨后,與君祁燁相對而坐。
君祁燁輕笑:“皇兄可消氣了?”
“君奕這逆子,不把朕氣死就不甘心,給他謀了樁婚事,橫豎看不上?!?/p>
君祁燁唇角一彎:“皇兄是說與燕北侯真千金秦時月的婚事?”
禾盛安排完打包茶葉的事,便端來了茶點。
“三皇子與燕北侯府二小姐有情,本來也已談婚論嫁,這時忽然換人,一時難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,皇兄又何必勉強?”
“這逆子也便罷了,御史臺那群老匹夫也……”
北周帝抬頭看了他半晌:“說起別人的婚事頭頭是道,輪到自己又無話可說?!?/p>
君祁燁眼眸一僵。
“咱們幾個兄弟,有得了孫兒的,悠哉得含飴弄孫,連最小的十一弟,也已于去年成婚。你再看看你,二十四了,連個著落都沒有,每每給你指婚,你總是以天象之說拒絕?!?/p>
“這也便罷了,吏部尚書嫡女賀媛媛傾慕你已久,賀尚書也幾番遞折子請旨賜婚,你也總是冷著臉回絕?!?/p>
北周帝說著,深深地看著君祁燁:“你是要孤獨終老嗎?”
“左右臣弟活不長久,又何來終老?”
禾盛站在一旁,冷汗涔涔。
這些話,是他能聽的嗎?
“你……”北周帝被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。
確實,君祁燁體內(nèi)的毒是他
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
【好賴話聽不懂,非要做短命鬼?】
【死馬當(dāng)活馬醫(yī)】
腦海中,無意回響起那女子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