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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往事不堪回首?。ǖ?頁）

二人寒暄兩句便在庭院坐定，絲毫沒有任何上下級的束縛，反而像忘年之交的老友。

因為宴席還沒備好，幾個仆從煮好茶，分別給貴客端來。

仆從掃了眼趙歇，有些狐疑老爺對這青年的態(tài)度。

要知道，自家老爺身為刑部尚書，早已位居人臣，且作風(fēng)清廉，能讓他這么客氣的，必定大有來頭！

仆從擺好茶具，默不作聲的退下了。

“司業(yè)，那日朝中……”封定邊話不隔夜，開門見山直指謀反案。

趙歇笑著道：“老尚書不必介懷，職責(zé)所系！”

封定邊哈哈一笑，心中石塊落地，他就怕趙歇會因此事責(zé)怪他。

當(dāng)初給權(quán)貴之子仗斃，滿朝人口誅筆伐，他都以為仕途已盡。

關(guān)鍵時刻，卻是大皇子趙歇一言蓋過滿朝文武。

心中沒了疙瘩，二人聊起天來也分外輕松。

之前的事情他不好提起，話頭基本都是由趙歇主導(dǎo)。

“老尚書筆力蒼勁，當(dāng)今朝中也只有童寺丞能入您法眼了吧？”

封定邊嘆了口氣：“唉，字寫了半輩子，卻寫不出司業(yè)那樣的文章！”

他指的是那篇《寒窯賦》，自從那日讀過，便一直記在心上。

“老尚書太謙虛了，正是有您在，汴京治安才能安穩(wěn)！”

“慚愧啊，當(dāng)今城內(nèi)糧價翻倍上漲，我等卻無力作為……”

趙歇端起茶杯輕綴一口，盡量避開談?wù)撜隆?/p>

“怎么沒見文泰兄？”

說到自己的兒子，封定邊一拍大腿怒道：“這扶不上墻的東西！”

“他要是有司業(yè)這般本事，我也就能放心閉眼了！”

趙歇笑道：“人各有志，不能強(qiáng)求嘛！”

二人談話間，封知白一溜小跑過來。

“爺爺、趙司業(yè)，宴席好啦！”

二人站起身來，封定邊伸手示意趙歇入席。

“趙司業(yè)，請！”

趙歇點點頭，與封定邊一同入宴。

七八張小桌子，上面放著三四碟精致菜肴，趙歇席位在封定邊左手，右邊空著沒人。

谷硯席位安排在封知白對面，眼下有些坐立難安。

趙歇招了招手，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。

“這位是國子監(jiān)太學(xué)生谷硯，日后請尚書多多關(guān)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