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降者不殺!”
“負隅頑抗者——”
“殺!無!赦!”
隨著她冰冷的聲音落下,驚雷騎爆發(fā)出震天的怒吼,攻勢更加狂暴!鋼鐵洪流徹底轉(zhuǎn)向,開始無情地碾壓和分割失去指揮、陷入混亂的敵軍!
西山大營的煉獄,在安湄降臨后,終于迎來了真正的曙光。只是這曙光,是用無數(shù)的鮮血和生命換來的,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沉重的悲傷。安湄如同冰冷的戰(zhàn)爭女神,佇立在營帳前,守護著身后那條通往生機的密道,也守護著兄長和夫君那微弱的生機。她的目光掃過尸橫遍野的戰(zhàn)場,最終落向蕭景琰逃竄的方向,那冰冷的眸子里,殺意如同實質(zhì),凝而不散。
此仇,必報!
安湄冰冷的聲音如同裁決的律令,響徹在血腥彌漫的西山大營。隨著她話音落下,驚雷騎的攻勢驟然變得更加精準而高效,不再是無差別的碾壓,而是如同最鋒利的剃刀,精準地切割著失去指揮、陷入混亂的敵軍陣列。負隅頑抗者被無情斬殺,而失去斗志、放下武器的士兵則被迅速隔離看押?;靵y的戰(zhàn)場,在安湄帶來的絕對力量和冷酷意志下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強行梳理、壓制。
她沒有再看蕭景琰倉惶逃竄的方向。那道怨毒的身影消失在山林深處,如同毒蛇隱入草叢。安湄鳳翅盔下的面容冷硬如鐵,眼底深處翻涌的殺意如同冰封的火山,被強行壓下。此刻,追殺不是最優(yōu)解。
她帶來的,是向晟國皇帝李瑾則借來的兵。打著“安”字旗,就是為了避免在淵國境內(nèi)大張旗鼓,引來不必要的外交風波乃至他國干涉。李瑾則深知其中利害,借兵有限,只求穩(wěn)住危局,而非徹底蕩平淵國。這五千驚雷騎和一萬重裝步兵,是鋒利的刀,也是沉重的責任,更是脆弱的平衡。一旦深追入淵國腹地,兵力分散,補給拉長,極易陷入泥潭,甚至可能被蕭景琰殘部或其他勢力反噬?;实郾菹碌男湃魏瓦@面“安”字旗,不容有失。
更何況…安湄的目光掃過這片尸山血海的營寨。斷壁殘垣,焦土處處,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和焦糊味。哀嚎的傷兵隨處可見,疲憊不堪的幸存者眼神空洞,倚著殘破的兵器喘息。陸其琛帶來的數(shù)萬精銳晟軍,如今還能站著的,十不存三!這是何等慘重的損失!一支足以震懾一方的鐵軍,差點因為主帥的輕敵冒進和后續(xù)的應對失措,葬送在這淵國都城的焦土之上!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——她的兄長安若歡,此刻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,后背插著箭矢,肋骨折斷,蠱毒反噬,生機如同風中殘燭,隨時可能熄滅。他唯一一次拋開所有算計、為自己、為至親搏命的一次“狠勁”,代價幾乎是他自己。
安湄的心如同被冰冷的鐵鉗攥緊,痛楚與憤怒交織。但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將所有情緒壓回心底?,F(xiàn)在不是悲傷或憤怒的時候。她是這里唯一能支撐大局的人。
“傳令!”安湄的聲音恢復了清冷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(quán)威,清晰傳遍剛剛平息了主要戰(zhàn)斗的區(qū)域:
“一、驚雷騎分作三隊!一隊由副統(tǒng)領(lǐng)率領(lǐng),肅清營內(nèi)所有殘敵,收攏俘虜,嚴加看管!反抗者,格殺勿論!二隊,接管營寨所有出入口及制高點!布設(shè)明暗哨卡!三隊,作為機動預備隊,原地休整待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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