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韓一良明顯是想要借題發(fā)揮,還是真的腦子不好使,通過討好自己來謀取好處,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,在這里和自己逗悶子。
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倪元璐冷著臉回答道。
“韓大人,此言差矣。
我只是一個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。
和韓大人是一個品階的,不在這里排隊領(lǐng)取,
難道要真的在家里等著人家送錢?
再說了,養(yǎng)廉銀的發(fā)放自有規(guī)矩,本官可不想因為違反規(guī)定而受到責罰。
這領(lǐng)取養(yǎng)廉銀的規(guī)定,本官可是記得很清楚??!
只有四品以上的高官,才有資格享受在家等待銀行職員上門服務(wù)的待遇。
本官若是真的傻傻地等下去,恐怕等到猴年馬月也未必能等來這養(yǎng)廉銀呢?!?/p>
倪元璐似笑非笑地說道。
以他如今的地位,用“簡在帝心”已不足以形容他的重要性,唯有“儲相”一詞方能貼切。
倪元璐時常陪伴在崇禎帝身旁,在外人眼中,無論是何等身份高貴之人,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、小心翼翼地說話。
久而久之,他便養(yǎng)成了一種揮灑自如、酣暢淋漓的行事風格。
然而,那韓一良卻未能接住倪元璐的話頭。
他的確是忘記了,盡管倪元璐身為軍機處候補軍機大臣,但其正職不過是個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而已。
韓一良稍稍猶豫了一下,隨即諂媚地笑著說道:“倪大人息怒,下官一時疏忽,還望大人莫怪?!?/p>
倪元璐輕輕地擺擺手,表示他不想再說話了。
韓一良趕緊乖乖閉嘴。
此時此刻,周圍那些認識或不認識的官員們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,紛紛涌上前來,對倪元璐噓寒問暖,想盡各種辦法試圖與他拉近關(guān)系。
然而,倪元璐只是微笑著,始終保持沉默不語。這些官員們個個都是精明至極之人,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上司并不想多說話,于是便乖乖地排好隊等待著。
沒過多久,就輪到了韓一良。韓一良原本還想著把機會讓給后面的倪元璐,但當他剛做出一個謙讓的手勢時,后面的倪元璐再次揮了揮手。
韓一良見狀,立刻不敢再有任何舉動了。
在大明朝,官員們可謂是最善于揣測上級意圖的一群人。
此時的韓一良心中暗自思忖著:“擺手,擺手,就只會擺手,這個來自浙江紹興的師爺難道就只會擺手嗎?
倘若我也能夠得到圣上的恩寵,肯定比你還要更會擺架子呢!
到時候也讓你知道我的手段?!?/p>
韓一良心中暗自嘀咕著,但表面上仍然諂媚地笑著,轉(zhuǎn)過身來,朝著柜臺里一個年紀稍長的美嬌娘走去,并遞上了一張戶部頒發(fā)的養(yǎng)廉銀領(lǐng)取單。
這位年約三十五、六歲的女子,原本是宮中的宮女,如果此時待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