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我們身邊都是從建奴那邊帶過來的老弟兄,這五千弟兄,我就是化成灰,他們都認得。
如果我現(xiàn)在脫下鎧甲披風,登時就會被身邊的弟兄們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們都不是傻子,一旦看出我的意圖,就會知道我要臨陣脫逃。
到那時,軍心就會徹底渙散,局面將無法收拾。
別再說這種話了,唯今之計,只有固守?!?/p>
金應魁咬了咬牙,似乎還想說些什么,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。他知道劉興治說得有道理,雖然情況危急,但如果此時撤退逃跑,只會讓局勢更加惡化。
劉興治拍了拍金應魁的肩膀,安慰道:“放心吧,我們還有希望。只要大家齊心協(xié)力,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?!?/p>
“如今形勢嚴峻,只能拼死一搏,尋求一線生機。我們必須咬牙堅持下去,因為信使已經被派出去了。
大哥的蓋州距離此處不遠,據(jù)我的估算,只要我們能堅持半天,援兵必定能夠趕到。
更何況,我們還有車營尚未出動,現(xiàn)在還遠未到絕境?!?/p>
裨將金應魁微微頷首,表示贊同。他不得不承認主將劉興治說得有道理,于是打消了撤退的念頭。
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,無遮無掩,如果以步兵為主力的明軍試圖安然無恙地撤退,無疑是癡人說夢。相比之下,堅守陣地等待援軍更為明智。
金應魁抬頭望向遠方,只見第二波金兵步騎大軍如潮水般洶涌而至。他們那純白的旗號和衣甲清晰可見,甚至連旗幟上的龍紋都能看清。
不僅如此,就連前方正在激戰(zhàn)的明金雙方士兵,也察覺到了金兵后方的動靜。
金兵士氣愈發(fā)高昂,而明軍則顯得士氣低落。
金應魁壓低聲音對劉興志說:“大人,看起來這位甲喇額真已經將所有兵力全部壓上了。
前排至第三排的死兵皆是專達馬甲,身披兩層重甲,拼死作戰(zhàn)絕不退縮,專為沖鋒陷陣而設。
中間人數(shù)最多的則是輔兵和役夫,以及善于射箭、重箭的弓箭手。最后面便是白甲兵精銳騎兵,每人配備雙馬,人與馬皆身披重甲。
與之前攻擊營寨的金兵布置相同,只是少了盾車,增加了一些兵馬。
大人一定要小心這些白甲兵的精銳騎兵,他們極其擅長突擊,總能找到我軍防守最為薄弱之處下手。
他們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狼,左沖右突,時遠時近,聚合離散,行蹤飄忽不定,但又時刻在你眼前晃蕩,讓你無法觸及。
這樣的精銳騎兵最難防范。
還有最后邊杜度大營剩下的五個牛錄的人馬還沒有動靜。
卑職認為,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