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,是一名身披三層重甲的分得拔什庫,他左手舉著重盾,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長柄虎牙刀,帶領(lǐng)著眾人繼續(xù)向前沖鋒。
這位分得拔什庫同樣大聲呼喊:
“金國的勇士們,前方尼堪的車營已無法支撐,他們的鳥銃也不再響起。
隨我一同沖鋒吧!”
在他身旁的幾位專達,紛紛齊聲呼應(yīng),一邊吶喊,一邊伸出手臂不停地揮舞,指揮著手下的軍士們,緊跟在勇敢的分得拔什庫大人身后,一同奮勇沖鋒。
很快這一波生力軍就如潮水般涌至車營一丈之內(nèi),與此同時,正在交戰(zhàn)的金兵弓箭手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射出了好幾輪弓箭,他們的手臂已經(jīng)疲憊不堪,再也無法繼續(xù)射箭。
就在這時,不需要任何人的命令,從后面趕來的生力軍中突然閃出數(shù)十名身穿輕甲、擅長射擊的弓箭手。他們迅速占據(jù)有利位置,準備對明軍發(fā)起新一輪攻擊。
這些弓箭手以一種極為奇特的姿勢站立著:膝蓋微微彎曲,腳尖朝外呈外八字狀,身體向前傾斜約七八十度,側(cè)身側(cè)臉瞄準前方明軍那幾個戰(zhàn)車上的豁口。他們熟練地操弓搭箭,等待著最佳的時機。
當所有弓箭手都準備好后,他們齊聲松開手指,箭矢如雨點般密集地飛向明軍陣營。一時間,嗖嗖嗖的聲音此起彼伏,弓箭齊發(fā)!
面對如此兇猛的攻擊,明軍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境地。伴隨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,又有十幾名明軍長槍手被射中倒地。此刻的明軍,除了那幾十門虎蹲炮還能時不時地發(fā)出怒吼聲之外,其余士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,沒有了遠程打擊的手段。
然而這些散彈炮卻并沒有對重甲的死兵造成太大影響,因為它們并非直接命中目標,而是四處散射開來。這種情況下,對于身披重甲的士兵來說,只要沒有被正面擊中,就只能算是無關(guān)痛癢的打擊罷了。
盡管雙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十步,但金兵們?nèi)匀粦{借著精湛的射箭技巧,準確地找到了明軍盾牌間的破綻,并將箭矢射入其中。這些神箭手們不僅射擊精準度高,而且還擅長尋找角度刁鉆的空檔,使得明軍即使舉起盾牌也無法完全抵擋。無論是眼睛、嘴巴還是心口窩等要害部位,都成為了他們攻擊的目標。而那三四寸長的箭鏃更是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明軍身上的棉甲,將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射倒在地。
就在此時,馬爾泰突然將手中的雙斧扔出,將其當作投擲武器使用。此刻的他手持著重盾,身上穿著厚重的重甲,上面布滿了彈丸擊打留下的焦黑痕跡。與此同時,他還握著一柄鋒利的虎牙刀,口中發(fā)出挑釁的呼喊聲:"沖啊!"這聲音是用女真話喊出來的,充滿了野蠻和殺意。
馬爾泰已經(jīng)跳下了戰(zhàn)車,在兩個馬甲兵的配合下,如虎入狼群般肆意砍殺著明軍。他手中的刀光閃爍,每一刀下去都會有一名明軍倒下。在他的身后,已經(jīng)涌進來更多的專達和馬甲,他們迅速鞏固好已有的陣地之后,就和外面的金兵里應(yīng)外合,將那礙事的戰(zhàn)車徹底推開。
其他地方的戰(zhàn)車也大都被盾車頂開,明軍的正面車營圓陣已經(jīng)是支離破碎了。車陣中的明軍士兵們陷入了混亂,他們無法再依靠戰(zhàn)車來抵擋金兵的攻擊。
冷兵器的近戰(zhàn)是最殘酷的戰(zhàn)斗,明金雙方也到了最后的角力階段。長達一百多米的戰(zhàn)線上,到處都傳來雙方士兵的慘叫聲。鮮血染紅了土地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