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行之前,他還丟下了這么一句狠話:“那就耗著吧,繼續(xù)耗下去!等用過午膳之后,下午咱們接著再來商討此事。
各位愛卿們吶,不管是什么樣的事情,總歸都是能夠坐下來好好商量一番的。
朕就偏偏不信邪了,難道區(qū)區(qū)幾個貪贓枉法、作惡多端的官吏,朕還當(dāng)真就處置不了他們不成?”
表面上看著是崇禎皇帝暫時讓步,實(shí)際上深知皇帝秉性的這些大臣們都知道,這位少年天子是個不達(dá)目的不罷休的主,他會在正面搞不定的情況下,采取迂回的策略。
……
一想到這些,孫傳庭不由得皺起眉頭,心中也泛起一絲不安和忐忑。朱家的皇帝們,除了仁宗和孝宗還算正常些,其余的一個個都透著股子古怪勁兒。這讓他對如今這位崇禎皇帝的心思越發(fā)難以捉摸起來。
此時,孫傳庭正坐在桌前,面前擺著一盤看似精致卻難以下咽的糕點(diǎn)。他一邊強(qiáng)忍著那幾乎要噎死人的口感,一邊向身旁的小火者發(fā)問:“你剛才提到王老公公,他人在哪里呢?為何不見他過來?”說罷,又艱難地咽下一口糕點(diǎn),喉嚨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一般難受。
孫傳庭之所以如此詢問,其實(shí)是因?yàn)樗钪醭卸鳛槿酥液窭蠈?shí),絕不會有害人之心。所以,他希望能夠通過王承恩了解到當(dāng)今崇禎皇帝究竟處于何種狀況之下。畢竟伴君如伴虎,若不能及時掌握圣意,稍有不慎便可能招來殺身之禍。
雖然他堅(jiān)信崇禎皇帝不會殺他,可是他也不能讓皇帝厭了他。
而那位小火者聽了孫傳庭的問話后,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起來:這還用問嗎?王老公公當(dāng)然是在皇上身邊伺候著啦!但盡管心里這么想,小火者面上還是表現(xiàn)得十分恭敬,畢恭畢敬地回答道。
“回孫大人的話,王老公公正于乾清宮伺候皇爺用膳呢,因此無法抽身前來。”
小火者畢恭畢敬地回答道。
他的這一番話,猶如一盆冷水,瞬間澆滅了孫傳庭繼續(xù)追問下去的熱情與動力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眾人默默地享用著美食。然而,無論多么豐盛的佳肴,也終有被吃光的時候。
又到了和崇禎皇帝打嘴仗的時候,只是現(xiàn)場的眾人似乎有點(diǎn)離心離德。
此刻,在座的共有八位文臣。其中,除了年事已高、只盼著能早日告老還鄉(xiāng)、乞求皇上恩準(zhǔn)其辭官歸隱的黃立極,以及同樣心有不甘但實(shí)則早已退居幕后、過問不到重要政事的韓爌之外,剩下的六人均為崇禎皇帝的心腹重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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