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漁農兄,就是三個必須唄。
倒是簡單易懂,符合咱們家大人的心意。
只是小皇帝是天下共主。
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這三綱五常的道理,我看你是白學了。
到底是泰州人,信奉的是那種背棄倫理綱常的異端學說。
你這語氣實在是欠缺尊重。
小皇帝行事做法,也許是違背了諸位家里大人的心愿。
可皇帝就是皇帝,背地里這么說也是不合適的?!?/p>
“那平海兄又有什么高見?
李贄李大人已經(jīng)故去多年,他的信徒還是無數(shù)。
足見他的學說自有他的道理。
就他的虛君論,不正是我等大人需要的嗎?”
那平海兄直接冷笑,反唇相譏。
“可他的《焚書》里都是離經(jīng)叛道,不尊圣學,毀我士人向學之心?!?/p>
“人無完人,我等只要去蕪存菁,取其長處用之即可?!?/p>
趙德忍住不快,不愿糾纏這個。
到現(xiàn)在李贄的著作還都是禁書,實在不宜多談這些。
他隨即話鋒一轉,接著說道。
“我等,還是回歸正題。
咱們家大人可能要遮遮掩掩,防備那些無孔不入的廠衛(wèi)。
要不然也不會讓咱們這些下人,參與如此隱秘之事。
這廠衛(wèi)就是再神通廣大,也不可能把各位大人的府上,老老少少都監(jiān)視起來。
這也是咱們這些下等人,坐在這里敢于大言不慚地討論,該把皇帝怎么樣的底氣所在。
若是讓外面的老百姓聽見了,不是以為唱大戲的,就是以為一群瘋子在開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