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廠公,雨下的大了,還是進馬車里歇息吧。”
“唉,朝欽,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叫我廠公。”
“屬下只認魏千歲一人為廠公?!崩畛瘹J也是個太監(jiān),卻對魏忠賢忠心耿耿。
魏忠賢已經(jīng)絕望的心,聽了這話有了一絲慰藉,前面的路還是有人作伴的,咱家不孤單。
想到這里,魏忠賢聽話的上了馬車。
“朝欽,前面的縣城是哪里?”
“回廠公的話,前面是河間府阜城縣?!?/p>
“哦,那離咱家的老家肅寧縣也就幾十里地,可惜咱家不能回去咯。
朝欽,紛紛下去,進城歇息一晚再走?!?/p>
隨著魏忠賢的命令,龐大的隊伍在阜城縣過夜。
魏忠賢被自己的手下家丁簇擁著,進了阜城縣城門,魏忠賢抬頭看看低矮的城頭,整個城墻連塊像樣的石板也沒有,還沒京城一個秦樓楚館高呢。
比他重資修繕過的老家肅寧縣城更是差遠了。
三千多人浩浩蕩蕩,亂糟糟的涌進了小縣城,把縣城為數(shù)不多的客棧全部占了,就這還不夠,有些人打起了民宅的主意,被李朝欽制止了。
今時不同往日,他希望魏忠賢可以順順利利趕往中都鳳陽,可不要節(jié)外生枝。
李朝欽還在做著九千歲有朝一日東山再起的美夢。
魏忠賢自然是住最好的客棧,掌柜的還想湊上前去結(jié)識一下,是哪一路的達官顯貴,就被手下人粗魯?shù)赝崎_。
魏忠賢再落魄,只要崇禎沒有明旨發(fā)落,還是有威勢的。
沒看見阜城縣的縣令和本地士紳,已經(jīng)在外面等候接見了,一個客棧的掌柜,你湊什么熱鬧?
廠公就是那鳳凰,就是落地了,也不是你們這些草民可以輕易見到的。
李朝欽一臉嫌棄地看著被攆得沒地方去的掌柜,心里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