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這座神秘的倉房,會不會也隱藏著類似的壞分子呢?
至于這個本地的壞分子為何能和關(guān)外的建奴勾結(jié)在一起,安平覺得這并不難理解。畢竟,天下的壞事大多都是那些壞分子干的,他們才不會管什么地域之分呢。
這個名叫劉文明的小英雄,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一般,在崇禎皇帝即位之后,眾多小孩子的名字都變得如此獨(dú)特而富有時代感。而劉文明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,完全是因?yàn)樗プ×四莻€壞人,而這一巧合恰好被正在附近巡視的崇禎皇帝朱由檢目睹。
當(dāng)?shù)氐墓賳T和農(nóng)業(yè)公司的高層們深知皇帝的喜好,他們迅速將這個典型案例呈送到御前,仿佛這是一件無比珍貴的祥瑞之物。果然,崇禎皇帝見到這個少年小英雄后,對他贊不絕口,并下令讓《大明皇家日報》將劉文明的先進(jìn)事跡刊登在頭版頭條,以彰顯其英勇行為。
一個原本平凡的農(nóng)家孩子,就這樣在大明朝的歷史舞臺上嶄露頭角,成為了全國皆知的少年英雄。這一事件不僅打破了傳統(tǒng)的父父子子、君君臣臣的儒家觀念,更將團(tuán)結(jié)在崇禎皇帝身邊的新興農(nóng)耕階層推向了歷史的前臺。
安平一直渴望著自己也能像劉文明那樣成為一名英雄,頭戴大紅花,站在舞臺中央,接受同學(xué)們和伙伴們羨慕的目光以及師長們的贊揚(yáng)。然而,他始終未能如愿以償,始終沒有找到這樣的機(jī)會。
安平以為會要等到自己參軍的時候,才能有自己的舞臺,沒有想到現(xiàn)在就可以了。
如今這世道,壞人真是多如牛毛啊!建奴、盜賊、劣紳惡霸,這些家伙簡直無惡不作。而京畿地區(qū),由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地位,與大明朝的其他地方相比,逐漸展現(xiàn)出了別樣的魅力。然而,正是這種積極向上,日后可以碾壓一切的,獨(dú)特的魅力,吸引了許多心懷不軌之人,他們千方百計地想要破壞這里的安寧。
安平雖然年紀(jì)輕輕,不過才十幾歲,但他心里卻很清楚這些壞人的厲害。尤其是那些窮兇極惡的建奴探子,他們留著金錢鼠尾辮,看上去就十分兇悍。安平不禁有些怯場,他知道自己只是個毛頭小子,真要和這些建奴探子動起手來,恐怕是打不過的。
而且,現(xiàn)在北方的建奴在人們的印象中,就如同唱戲中的小丑一般,滑稽可笑。再加上崇禎二年那場失敗的入關(guān)劫掠,更是讓京畿的老百姓們對北邊的建奴充滿了輕視。然而,只有安平這樣村里有邊軍老兵的人,才真正了解建奴的狡詐和兇殘。
安平可不想像劉文明那樣,本來想當(dāng)個英雄,結(jié)果卻被壞蛋給干掉了,那可真是太不劃算了。所以,面對可能到來的建奴探子,安平心里還是有些犯嘀咕的。
需要特別說明的是,劉文明這位小英雄已經(jīng)不幸離世了。提到這里,我們對安平的性格特點(diǎn)便有了更為清晰的認(rèn)識。他熱血沸騰,機(jī)智靈活,具備相當(dāng)?shù)淖灾髋袛嗄芰?,同時還擁有一定的文化素養(yǎng),不僅能夠識字?jǐn)嗑?,還能書寫和計算。這樣的青少年,在京畿地區(qū)眾多的新式學(xué)堂中如雨后春筍般不斷涌現(xiàn)??梢灶A(yù)見,在不久的將來,他們必將成為帝國新興的中堅力量。
然而此時此刻,安平的內(nèi)心卻充滿了矛盾。他腦海中不斷閃現(xiàn)出最壞的情形,幾乎就要轉(zhuǎn)身狂奔而去。但畢竟他還是個少年,好奇心猶如貓一般強(qiáng)烈。這種好奇心使得他始終猶豫不決,難以決斷。最終,他決定還是要去一探究竟。不過,他并沒有選擇大喊大叫或者直接沖過去抓人,而是打算小心翼翼地靠近,偷偷看一眼究竟是誰。畢竟,以他的靈巧身手,肯定不會被那個所謂的“壞蛋”發(fā)現(xiàn)。
明天就可以去村長那兒報告了,安平心里美滋滋的。他并不奢求能得到什么大富大貴,只要村長一高興,下次再帶著小伙伴們?nèi)ニ彝的煤颂壹t棗時,村長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扛著鋤頭追得他們滿村跑啦!說不定這次還真是條大魚呢,自己提供了這么重要的情報,公司、學(xué)堂,還有縣衙,肯定都會給些獎勵的。
一想到這些,安平就興奮得有些按捺不住,剛才的害怕和膽怯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云外。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氣在不斷膨脹,仿佛要把自己的膽子吹成一個巨大的豬尿泡。
安平躡手躡腳地走到倉房門前,輕輕地推了推,門卻像被釘住了一樣,紋絲不動。他心里暗暗叫苦,這門肯定是被里面上了鎖。不過這可難不倒安平,他知道有個地方能更好地觀察里面的情況。
安平小心翼翼地繞到倉房的后面,果然,在那里有一扇窗戶,只是玻璃不知被誰偷走了。這可把村長氣壞了,他跳著腳怒罵了好一陣子,可最后也沒辦法,只好用幾張紙把窗戶糊了起來。
人在干壞事的時候,總是表現(xiàn)得異常勤奮和任勞任怨。就像安平此刻,在雨夜中摸索前行,仿佛這惡劣的天氣完全不能影響他的決心。他艱難地搬來一塊石頭,然后又費(fèi)力地往上摞了幾塊磚,終于成功地站了上去。他緊緊地扶著墻,小心翼翼地扒上了窗臺兒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。
站在窗臺上,安平用手指輕輕地戳破了窗戶紙,一個小小的窟窿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。他迫不及待地把脖子伸得長長的,透過那個窟窿往黑洞洞的倉房里張望。然而,他什么都看不見,倉房里堆積著成捆的葦席,高高低低地碼成了一垛垛,宛如一座小山,恰好擋住了安平的視線。
那聲音依然沒有停止,似乎是從垛子后面?zhèn)鱽淼?。安平豎起耳朵,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,但就是聽不真切。這讓他心急如焚,像那蟠桃會上的猴子一樣,抓耳撓腮,坐立不安。
既然在窗外無法聽清,安平索性下定決心,要大大方方地進(jìn)入倉房去偷聽。他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窗戶的插銷,然后像一只靈活的貓一樣,貓著腰縱身一躍,迅速鉆進(jìn)了倉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