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自嚴(yán)鼻孔哼了一聲。
“魏廠公的記性還是不錯的。
國庫存銀就這么多。”
魏忠賢笑笑,并不把畢自嚴(yán)不屑一顧的態(tài)度放在眼里。
擱天啟在的時候,不用魏忠賢動手,他手下的孩兒們就能把畢自嚴(yán)伺候得明白的。
此一時彼一時也。
魏忠賢接著說道。
“雜家有幸也曾在外朝走動,接觸過戶部的一些事務(wù)。
對戶部的事情雖然不能說門清,也是有一些了解的。
雜家覺得畢大人的數(shù)目,多少有些出入啊。
我朝戶部一直有壓庫銀的傳統(tǒng)。
雜家記得數(shù)目也不小,好像是一百多萬兩。
一百多萬兩壓庫銀,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六十多萬兩,總共國庫有存銀兩百六十多萬兩白銀。
畢大人,適才陛下問你的時候,你為什么不說?
敢對陛下有所隱瞞,不知道這戶部是陛下的戶部,還是你畢大人的戶部?
雜家不知道畢大人隱瞞壓庫銀,意欲何為?”
魏忠賢的話軟綿綿的,不帶一絲煙火氣,卻句句都是一把殺人的刀。
比之崔呈秀的話,更具威懾力。
崇禎也是第一次聽說,戶部還有壓庫銀的說法。
他看向畢自嚴(yán),等待著畢自嚴(yán)的解釋。
哪想到畢自嚴(yán)聽了魏忠賢的話,氣沖牛斗,瞬間就是臉紅脖子粗。
只見他指著魏忠賢的鼻子,喝道。
“汝等閹豎,不足共談國事。
婦寺不得干政,汝敢妄言戶部大事。
卑鄙齷齪之小人,竟敢御前混淆視聽,顛倒黑白,意欲離間君臣之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