熱鬧的街市并沒有,因為巡撫馬隊的到來,而出現(xiàn)中斷。
這也是孫傳庭明文告示的要求。
他這個巡撫是要經常出外巡視的,碰上百姓們就是要他們磕頭拜見,實在是太影響秩序和工作了。
眼看著隊伍到了城南,離巡撫衙門越來越近了。
孫傳庭這才重新開口。
“嘿嘿,漢復啊。
咱這大明朝的藩王都是屬貔貅,鐵公雞的。
真是一毛不拔啊。
被本官的話都嚇暈了,還是咬牙不肯主動出錢。
非要本官把孔方兄說出口?!?/p>
賈漢復看著自家東主神采奕奕,談笑自若,騎著高頭大馬,春風得意的樣子,他心里升起了一股無力感。
“東翁,學生不知您是說了什么,能把陜西地方上,尊貴至極的親王給嚇暈了?”
孫傳庭笑意盈盈的眼神,瞥了一下自己的幕僚,感受到了這個杰出幕僚的一點小怨念。
也知道這個幕僚為什么會有怨念,無非是自己這個東主不聽勸。
入主陜西當上封疆大吏之后,已經徹底放飛自我,無拘無束,恣意放蕩了。
要是放在平時,孫傳庭是不愿意過多解釋的。
自己乾綱獨斷即可,身邊人只需一板一眼,忠實執(zhí)行就是。
可是今天心情高興,這個賈漢復又是自己很欣賞的一個晚輩。
因此他笑著開口道。
“膠侯,可是對本官生了一點怨懟之情?
覺得本官行事草率隨性,不懂得圓滑?”
這是孫傳庭第一次,叫賈漢復的字。平時都是漢復,漢復地叫著。
賈漢復顧不上心中的奇怪,連忙在馬上拱手說道。
“東翁,言重了。
學生豈敢對東翁有怨懟情緒?
學生只是覺得自己才疏學淺,有些方面實在是猜不透東翁的做法。
常常覺得不能勝任,東翁的這份幕僚工作。
為此而感到沮喪不安,這才讓東翁錯以為,有了怨懟的情緒。”
“呵呵呵,漢復還是有情緒了。
也罷,以后慢慢來,時間長了,你自然會明白本官,在陜西為官,為什么和在朝為官有這么大的不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