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什么地方,是自己遺漏的嗎?
應(yīng)該沒有了吧?
魏忠賢想了一遍,想不到,也想不明白。
看著范永斗這和死人一樣平靜的面容,他覺得有點生厭了。
他覺得是時候終結(jié),這場無聊的對話了。
“范永斗,雜家問你,你還有什么遺言嗎?”
范永斗笑笑,沒說話,只是搖搖頭。
“那你家里值錢的東西藏在哪里?
方便給雜家說說嗎?
省得雜家再費勁,掘地三尺地找。
也算是咱倆剛才那點談話的交情?!?/p>
魏忠賢說完話,就對上了范永斗那看自己,像一個大白癡一樣的眼神。
是了,是了。
交情歸交情,金錢歸金錢。
晉商在這方面,分得是最清楚的。
范永斗這個將死之人再灑脫,也不會給仇家說,自家財富在哪里的。
找去吧,費勁找去吧,找到了運回去才算是皇上的。
“好吧,那你就去死吧。
雜家不常殺人,手潮。
你忍著點?!?/p>
魏忠賢不再啰嗦,他抽出腰間不常用的匕首。
對準范永斗的心臟位置,直接捅了進去。
噗嗤一聲,上好的綢緞衣裳,也擋不住鋒利的匕首。
范永斗沒有躲閃,更沒有害怕。
他眼睛平視前方,就那樣看著魏忠賢。
就好像不是他挨的匕首。
魏忠賢也是不錯眼珠子地盯著他,似乎想從中看出什么道道來。
可是什么也沒有。
看著生命的光彩在范永斗的眸子中消散,一抹詭異的微笑慢慢升起,停留在范永斗的臉上,不再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