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屬下無能。
曾經設計想掀掉那廝頭上的帽子,沒想到那廝警醒得很,竟是把帽子里面還有一個頭套,掀到半截竟掀不下來……”
盧劍星擺擺手,示意海老六不用再說了。
“那你沒掀開他的帽子,就能斷定那是個韃子,還是個軍官?”
這話不是盧劍星問的,而是旁邊不知何時湊過來的靳一川。
三兄弟中,他年齡最小,遇到不明白的問題,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嘿嘿嘿”老頭海老六就等著這句話,不然怎么好向上司賣弄自家的本事,到底有多少。
海老六咧咧嘴,露出滿口又黃又黑的大板牙。
他對著靳一川拱拱手,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“好叫這位小旗大人知道……”
“海老六,別那么客氣。
他叫靳一川,是某家三弟,這位是某家二弟沈煉。
你叫一聲靳小哥就成。
你這么大年紀,叫他大人,太見外了,也折他的壽?!?/p>
“豈敢豈敢,咱錦衣衛(wèi)最講上下尊卑有序,卑職豈敢……”
“叫你叫,你就叫,婆婆媽媽作甚?
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。
海老六,你接著講,給某家這三弟解解惑?!?/p>
海老六一聽心里喜滋滋,這百戶大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是,沒拿自己當外人。
他趕緊接著道。
“是,駱大人。小的就接著給這位靳小旗……
不不,靳小哥解惑。
這事說來話長。
小的沒干這營生之前,是薊鎮(zhèn)的邊軍。
放心,三位大人,小的不是逃兵。
而是當年抵擋虎墩兔汗攻擊時,落下了隱疾,軍中不要俺這樣不中用的了。
至于后來能當上錦衣衛(wèi)暗樁力士,也是另一段緣法了。
俺在邊鎮(zhèn)多年,一雙招子最是能識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