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他要的不過是能夠和錦衣衛(wèi)百戶有來有往的問答罷了,那是有些官老爺們都做不到的。
阿武點燃了一支煙,也遞給了馬吉翔一支煙,這是卷煙,就是那卷煙的紙也是挺貴的,一般人根本沒有見過,更別說抽了。
“哦?
竟然是他!
此人我有所耳聞,他爹雖然死得慘,但也算值了,畢竟南方復社的張溥親自為他爹寫的《五人墓碑記》在江南一帶可是被廣為傳頌。
也不是為他爹,是為他爹而死的的五個打行的打手,反正都一樣的。
如今這小子雖然只是一介生員,卻已經(jīng)結識了不少權貴,做起生意來也是風生水起,全靠他爹的名聲。
據(jù)說他曾寫下血書為父鳴冤,還在東交米巷宴請了街坊鄰居整整九天,酒水和肉食不斷供應。
眾人都說這周茂蘭不用參加科舉,光憑祖蔭就能謀個一官半職,而且這官位還不低呢。
可這都過去好些日子了,還是沒見動靜。
那周茂蘭老爺?shù)哪樕l(fā)陰沉,不過今日倒是心情愉悅地坐著轎子出了巷子,想來應該是有什么喜事吧。
只是不知為何會落到你們錦衣衛(wèi)手中,難不成他真的犯了什么天條?”
阿武對于東交米巷的事情顯然非常熟悉,談到周茂蘭時更是口若懸河、滔滔不絕。
然而,馬吉翔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。
“以后你再也見不到這位周老爺了。
別廢話了,兄弟。哥哥我問你,這復社的張溥是不是就是撰寫《五人墓碑記》的那個人?”
“沒錯?。?/p>
張溥出生于蘇州的官宦世家,但不幸的是,他是妾室所生,因此得不到家族的重視。
但他自己發(fā)奮圖強,如今成為了蘇州的貢生,并創(chuàng)立了應社。
后來,他與當?shù)氐淖x書人張采一同組建了復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