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戶大人只管放心,單單這《五人墓碑記》中,將魏公公的生祠私自改造成暴動造反五賊的墓地,違背了圣意,就是大不敬之罪。
更何況他們這些蘇州的讀書人聯(lián)合縉紳,還大肆宣揚抗稅,簡直就是不把皇帝和朝廷放在眼里。
這種無君無父的狂悖之徒,陛下就是菩薩心腸,也要施展雷霆手段!
否則朝綱不振,如何能震懾宵小之徒,維護陛下威嚴(yán)?”
梁清宏重重點頭,深以為然。他瞪大雙眼,眼中滿是興奮之色。
然而,就在這時,梁清宏突然猛地驚醒過來。
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,隨后轉(zhuǎn)過頭來,直直地看著馬吉翔。
“馬百戶,本官記得當(dāng)初你到本官這里報到的時候,和本官一樣,大字不識幾個。怎么這才幾天的時間,就徹底不一樣了?”
梁清宏皺起眉頭,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他心中暗自琢磨著,這個馬吉翔到底是怎么回事?
難道他有什么特殊的背景或者經(jīng)歷嗎?
馬吉翔聽了梁清宏的話,心中暗自腹誹。
“這原因你還用得著問嗎?
哪次去西苑在職培訓(xùn)的時候,你不是去打瞌睡就是讓屬下給你簽到簽退。
除了陛下親自教的大課,你坐的筆直,兩眼睛瞪得像銅鈴,其實就是做個樣子,陛下的話你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。
那些真正有用的文化知識,你更是一點也沒有學(xué)進去。
要是給你這個千戶上綱上線,你也要夠得上大不敬?!?/p>
只是這樣的話,馬吉翔是不敢說的,于是賠著笑臉說道。
“屬下資質(zhì)愚鈍,都是托了陛下的洪福,上了陛下的培訓(xùn)班,學(xué)了許多崇禎新學(xué)上的知識,才會說那些話。
其實屬下剛才的話,很多都是生搬硬套的,只是唬人,并不明了其中意思?!?/p>
梁清宏點點頭,心想原來如此,怪不得能說出那么多道理來。
梁清宏又從馬吉翔手中要來那本《七錄齋詩文合集》,快步要上前告訴同知大人這個大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