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禎皇帝反復誦讀著《五人墓碑記》,心中涌起一股溫暖和親切之感,仿佛回到了前世高中時代。
那時,他曾搖頭晃腦地苦苦背誦文言文,那些青澀歲月里的苦澀與甘甜至今歷歷在目。
他不禁回憶起前排女生那輕輕搖曳的辮子,女老師飛揚的裙擺以及她微微翹起的嘴角。
年少時的純真無邪,在青春荷爾蒙的作用下,只剩下女性角色這些深深烙印在心底的記憶。
周圍的大臣們目睹著崇禎如癡如醉的神情,都不禁相視無言,一臉茫然。
他們不知道自家的皇帝腦子里想的,已經(jīng)跑偏了十萬八千里。
這篇《五人墓碑記》他們也都看了,有的是之前就看了,有的是現(xiàn)在才看,大家一致的感覺是還算一篇不錯的墓碑記,可是要說寫得讓人神魂顛倒,卻是也不至于。
而且全篇都是暗諷天啟皇帝的不作為和任用魏閹的昏庸。
文章中還提到把魏忠賢的生祠給改成了墓地,這算是明擺著沒把陛下的圣旨當回事,這看著陛下的樣子,怎么還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。
崇禎從愣神中自己清醒過來,問道一旁的魏忠賢?!拔捍蟀椋阏f說這事情怎么處理吧?這里面可是點名罵了你,還有蘇州織造太監(jiān)李實,應天巡撫毛一鷺?!?/p>
魏忠賢嘿嘿一笑,說道:“皇爺,老奴在這件事情上,是不是應該避嫌?”
崇禎一聽這話,笑罵道:“屁話!要不要避嫌,朕還不知道?你說你的,在朕這里,哪有什么避嫌?”
魏忠賢趕忙應道:“是,陛下。都怪老奴,老奴說話生分了。
這篇《五人墓碑記》老奴也覺得寫得好啊,讓老奴剛才看了,毛骨悚然,汗出如漿,前幾天一直沒有好利索的風寒,這次是徹底治好了。
這是天啟六年的事情,老奴當時沒有想明白,因為發(fā)生了民亂,老奴也是害怕了。
生怕動搖了朝廷東南財賦的根本,那時候遼東也是急需用錢的時候。
老奴只發(fā)作了周順昌和那五個刁民,余者也沒有問,后續(xù)也沒有派出緹騎急需追查。
后來老奴靜下來仔細想想,終于回過味來?!?/p>
他一邊說著,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,仿佛剛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。
崇禎皇帝皺起眉頭,沉思片刻后說道:“你能這么想,也算是長進了。
這些東林黨人,平日里高談闊論,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,便會變得自私自利。
他們所謂的‘義’,不過是用來維護自己利益的工具罷了?!?/p>
魏忠賢點點頭,表示贊同皇帝的觀點。
他接著說道:“陛下圣明,老奴明白了。
這些東林黨人,名為君子,實則小人。他們口口聲聲說著為國為民,但實際上卻只為了自己的名利地位。
而那些真正的忠義之士,卻被他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,欲除之而后快?!?/p>
“那場蘇州民亂,表面看起來是為了阻止錦衣緹騎前去捉拿周順昌,但實際上卻是當?shù)厥考澗牟邉澋囊粓鲫幹\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