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回,你到底有什么權(quán)利,又有什么資格這么做!”
“我恨你,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就是你!是你讓我沒了一條腿!”
“你滾!我再也不想看見你!”
他的神色十分受傷,還想說什么,我卻已經(jīng)痛苦的抱住腦袋。
半晌,他到底是沉默著,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起訴沒有那么長時間,需要準(zhǔn)備的東西也很多。
接下來的三個月,我身上的傷逐漸愈合,終于出了院,回到林澈安排的別墅里。
他給我準(zhǔn)備了一副假肢,可我卻興致缺缺。
總是坐在輪椅或者院子里,沒有了站起來的欲望。
“算了,其實坐著也挺好?!?/p>
林澈在我身前蹲下,頭微微仰起,聲音帶了些哀求;
“詩語,哪家醫(yī)院的院長我已經(jīng)遞去了律師函,最多半年,他和蘇回一樣都會敗訴?!?/p>
“你笑笑好不好,你已經(jīng)很久沒笑過了……”
是啊,我很久都沒笑過了。
因為我病了,最多的時候,出了發(fā)呆,就是莫名掉淚。
又過了幾天,家里住進(jìn)來一個心理醫(yī)生。
他每天都會跟我聊一個小時的天。
雖然大多時候,都是他在說,我在聽。
他告訴了我一個方法,經(jīng)過催眠,可以讓我忘記從前的傷害。
但是想要忘掉那些傷害,自然連帶著快樂,也要一起忘掉了。
催眠之后,我不會再記得蘇婉寧,也不會再記得蘇回,甚至爸媽。
我考慮了很久,在又一次看見鏡子中的自己面容消瘦,身上一副死氣。
又一次聽見林澈在悄悄的警告那兩個孩子,不許在我面前提起貧民窟的事。
又一次看見蘇回?fù)Q著號碼打來的電話,情緒逐漸崩潰后。
終于同意了。
忘了蘇回和好好活下去。
我選擇后者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