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老師講道!”
此時,道家還只是道家,玄門也只是談玄之人組成的松散聯(lián)盟。
沒有門派之別,只有共同求道的愿景。
在莊遵這里學(xué)道的人,來了又去,走了又來,己經(jīng)很多批了。
能得真?zhèn)鞯模苌佟?/p>
當然,道不遠人,之所以得不到真?zhèn)?,不是莊遵不教,而是聽道的聽到了,也不信。
“我性之所稟而為我者,道德也;其所假而生者,神明也;其所因而成者,太和也;其所托而形者,天地也”
莊遵抬眼看了一眼門外的李海益,開始講道。
李海益默默聽道,初時還有些心浮氣躁。
但隨著莊遵不疾不徐的講解,心思慢慢平靜了下來,專心投入了學(xué)道之中。
“今日就講到這里,明日繼續(xù)!”
一個時辰后,莊遵吩咐一句,然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眾人起身,恭送莊遵。
由于常年在此講道,莊遵在本地德高望重。
本街,都己然被改名為君平街。
“小娃娃,看你模樣,似是只有三五歲吧?童蒙,不如先開了蒙,再隨老師學(xué)道,也不遲!”
待莊遵走了,一個身穿蜀錦的公子,對著李海益如此勸道。
李海益嫩嘟嘟的小臉一板:
“道不遠人,子非我,安知我未能學(xué)道?”
李海益沒有過多與這些人糾纏,招呼圓安一聲,轉(zhuǎn)身走了。
那公子討了個沒趣,也沒放在心上。
雖然,他并非真心隨莊遵學(xué)道,實際只是想走個捷徑,攀附揚雄,但天天聽道,心倒是大度了不少,不至于與一個小孩起什么紛爭。
日子,一天天過去。
莊遵基本每十日停一次講道,其他的時候,都在。
李海益每次講道,都在人群中聽講。
這一聽,就是半年過去。
值得一提的是,百日前,圓安就己經(jīng)筑基入道了。
其丹田氣海,己然被天罡清氣所化的氣鼎籠罩。
日后,便可煉萬氣為道紋,擇其善者為丹本,其不善者為柴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