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瑤此舉,無疑是在打國公夫人的臉。
趙玖鳶眸色也沉了下來。她知道,玄瑤一向嬌縱跋扈慣了,此時不將她們放在眼里,也是因為氣得上了頭。
她思緒飛轉(zhuǎn),正試圖想出一個緩和的辦法,突然又聽見下人通傳之聲。
“永寧侯之女到!”
“啪”的一聲,玄瑤重重拍在桌案上。
“沈氏,你們鎮(zhèn)國公府好大的膽子,本公主赴宴,你們竟敢請沈霓淵!”玄瑤再也維持不了端莊,站起身怒斥道。
沈夫人還未來得及解釋,就聽女子嬌聲道:“公主還真是霸道,您參加的宴席,就不準別人赴宴了?”
眾人回頭,只見身著碧色銀絲繡線長裙的沈霓淵款款走出,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趙玖鳶眼底閃過一絲精光,她那個未曾謀面的救兵來了。
鄒文初那事之后,她便讓謝塵冥派人偷偷給沈霓淵送了許多公主豢養(yǎng)男寵的證據(jù),其中不乏鄒文初寫的酸詩,和其他幕僚畫的小畫。
另外還有三名無辜婢女被處死的原委,也都一并寫了一封匿名信,交給沈霓淵。
沈霓淵被玄瑤打壓了許久,惹得都城貴女都不敢同她走得太近,她早就想要伺機報復。
今日沈夫人邀她前來,此時便是她報復的最好時機。
“沈霓淵,這里沒你說話的份!”玄瑤怒道?!澳闩c本宮府上幕僚私通的賬,本宮還沒找你算呢!”
私通?誰?堂堂永寧侯的嫡女,和公主府的幕僚?天啦,驚天大八卦!
在座的女賓驚得用帕子掩住嘴,紛紛議論低聲起來。
但沈霓淵絲毫不慌不忙。她畢竟出身于武將世家,父親又是陛下信任的重臣。玄瑤不過是一個頑劣的公主,并無實權(quán)。
陛下早就因為她整日不思進取,對她不喜,沈霓淵才不會怕她。
她的丹鳳眼閃過一絲嘲諷:“公主殿下,做事還需講究證據(jù)。公主不過是在幕僚院兒中找到了屬于我的手帕和我的畫像,這只能說明公主府中的幕僚單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