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許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咧著嘴笑,“又不是只有今天才會下雨,有沒有大一些的?我們倆打一把?!?/p>
“買兩把多好,兩個人擠一把恐怕多多少少會淋到衣裳?!?/p>
“沒事兒,我們只要一把?!?/p>
賣傘的給他們挑了一把店中最大的油紙傘,青綠色的傘,像一大片規(guī)規(guī)整整的荷葉。
油紙傘有些分量,兩人肩膀挨著肩膀,撐著一把傘。
傘的一端傾向一側(cè),正如那賣傘的所說,多多少少會淋到些衣裳,不過遲許很樂意當那個淋雨的人。
府城的消費要比荊川高多了,花五十文錢,只能開一間中等水平的房間。
還是跟之前一樣,叫了小二送水上來,遲許在外面洗,景昱在里面洗。
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天,他們想出去也沒機會,甚至連窗戶也不能開,雨點會被風吹進來。
“你說他們會住在哪兒?”遲許手上繞著景昱的頭發(fā)玩,時不時放到鼻子下面聞兩口。
“我怎么知道?!本瓣叛凵衿降瓱o波,“先去幫小五把親退了,再打聽打聽?!?/p>
遲許聞得正起勁兒,他無語的偏過頭,警告道:“你要是敢把鼻涕弄在我頭發(fā)上,遲許,你說我會不會打死你?”
“應(yīng)該不會……我怎么會把鼻涕弄在上面?”遲許把那縷頭發(fā)放回去,轉(zhuǎn)而將手放到他腰上,老是控制不住的想捏捏。
“你手能不能老實一些?”
“我又沒干什么……”
景昱見他只敢動點小手腳,也懶得去管了。
第二天,兩人換了身妥帖些的服飾,找去了趙晨朗所說的榮安街。
“榮安街……他說是左邊第五家?!边t許挨個兒數(shù)著。
“這邊房子還挺大的?!?/p>
“小五說過這家家境不錯?!?/p>
兩人停在第五戶人家前,上去扣響了門環(huán)。
大門沒有打開,反而是從角門跑出來一個家丁打扮的人。
“二位有何貴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