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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嬴政的終極發(fā)現(xiàn)（第2頁）

而“盤古”作為“初代管理員”的身份，以及“已畢業(yè)”的狀態(tài)，更是蘊含了無限深意。這意味著，在仙秦之前，在現(xiàn)今已知的星際文明序列之前，早已存在過更古老、或許更超然的“教化”或“管理”體系。而盤古，完成了在那個體系中的學(xué)習(xí)與成長，最終“畢業(yè)”離去。他去向了何方？是進入了更高級的“學(xué)府”？還是投身于更宏大的“創(chuàng)造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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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秦如今自詡為宇宙秩序的維護者與引領(lǐng)者，是否也僅僅是在某個更宏大視野下的一個“幼兒園”或“小學(xué)”階段？他們所驕傲的成就，在“已畢業(yè)”的盤古看來，是否如同稚子蹣跚學(xué)步般尋常？

一種前所未有的渺小感與……興奮感，同時攫住了嬴政。

他仿佛看到，在井然有序的帝國疆域之外，在既定規(guī)則的星空之上，還存在著一片無比廣闊、充滿無限可能的“混沌”。那里，沒有現(xiàn)成的答案，沒有保障的歸宿，有的只是無盡的創(chuàng)造與探索。那才是文明真正能夠觸及永恒、或者說，定義自身永恒的地方。

咸陽宮中，嬴政的本體緩緩睜開了眼睛。他那雙原本蘊含著宇宙星圖、法令如山的眼眸，此刻卻深邃得如同包含了整個未開的混沌。他面前，是李斯剛剛呈上的、關(guān)于進一步擴大K12體系覆蓋范圍和優(yōu)化“畢業(yè)包分配”流程的宏偉計劃。

嬴政沉默了片刻，沒有如往常般立刻做出批示。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御座扶手，目光似乎穿透了宮殿的穹頂，投向了那數(shù)據(jù)流中驚鴻一瞥的、由盤古留下的刻痕。

“李斯。”他的聲音依舊平靜，卻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。

“臣在。”李斯敏銳地察覺到了陛下語氣中那微妙的不同，躬身應(yīng)道。

“傳朕旨意，”嬴政緩緩說道，“于帝國邊陲，劃出一片‘無序試驗星域’。允許任何等級的文明、任何個體，無論其是否在冊，無論其目的為何，皆可進入。在此星域內(nèi)，除最基本的‘不得相互徹底毀滅’底線外，仙秦律法……暫不適用?！?/p>

李斯猛地抬頭，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。劃出一片法外之地？這……這與陛下一直以來強調(diào)的“書同文，車同軌”、律法籠罩萬方的理念，完全背道而馳！

“陛下！此舉恐生大亂！若有無知狂徒，或心懷叵測之輩……”

嬴政抬手，止住了李斯的話。他的目光依舊悠遠。

“亂，或為新生之始?！彼溃半尴肟纯?，離開了仙秦規(guī)劃的路徑，萬界生靈，能自行創(chuàng)造出……何等景象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擴大K12體系的計劃書上，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淡、卻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
“另外，扶蘇所提之K12體系，照常推行。然，于畢業(yè)考核中，增設(shè)‘非常規(guī)創(chuàng)造力’加分項。由……胡亥負責(zé)初步篩選。”

讓那個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兒子去篩選“非常規(guī)創(chuàng)造力”？李斯感覺自己的邏輯核心再次受到了沖擊。但他看著陛下那深不見底的眼神，終究將所有的質(zhì)疑咽了回去，深深一躬：“臣……遵旨?！?/p>

旨意傳出，帝國震動。無人能完全理解始皇陛下此舉的深意。只有嬴政自己知道，在見證了“幼兒園”檔案室最深處的那個落款后，他心中那構(gòu)建萬世帝國的藍圖，已然悄然改變。

仙秦，或許不應(yīng)僅僅是秩序的終點，更應(yīng)成為……創(chuàng)造意義的起點。而這一切，或許才只是真正旅程的“幼兒園”階段。那條由盤古開辟、并已然“畢業(yè)”的道路，似乎正在迷霧的盡頭，向著他，向著仙秦，投來一絲微弱卻引人無限遐想的星光。

文明的意義在于創(chuàng)造意義本身。

而仙秦的征途，或許才剛剛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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