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風(fēng)吹得很舒服……”蝴蝶忍閉著眼,聲音輕得像是在夢囈,“我明白你的想法了?!?/p>
她無需再多言,這拂過面頰的微風(fēng),這斑駁的光影,這懸于半空的獨特寧靜,都已無聲地肯定了他的奇思妙想。
“這里,”她最終輕聲說道,帶著全然認(rèn)同的嘆息,“確實很好?!?/p>
他動了動肩膀,讓她靠得更舒適些,面具下的目光或許也投向了遠(yuǎn)方搖曳的樹梢,一片靜默的安然在兩人之間,在這片由麻繩編織的靜謐空中,緩緩流淌。
微風(fēng)依舊輕柔,蝴蝶忍靠在他肩頭,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。忽然,她像是想起了什么,睫毛微顫,睜開了眼睛。
“啊啦,”她輕聲開口,語氣里帶著一絲剛剛察覺的疏漏,“那無一郎和炭治郎怎么辦?”
她稍微抬起頭,側(cè)過臉看向他,解釋道:“他們倆訓(xùn)練去了,晚上總要回來的?!?/p>
“你之前不是說,晚上還有‘更好玩的’嗎?”
他聞言,身體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。面具遮擋了他的表情,但那短暫的沉默和微微后仰的姿態(tài),清晰地傳達出一種“差點把這兩個小家伙忘了”的尷尬。
“……呃,”他發(fā)出了一個遲疑的音節(jié),似乎在快速思考著對策。過了幾秒,他才用一種混合著無奈和認(rèn)命的語氣回答:
“無一郎嘛……他還好說。”
語氣里透露出對那位天才少年的些許信心,或許覺得霞柱即使錯過下午的搭建,晚上也能很快適應(yīng)。
但提到另一個名字時,他的猶豫明顯加重了,甚至帶上了點哭笑不得的意味:“炭治郎他……呃……”
想象一下那個善良努力、但偶爾會因過于認(rèn)真而顯得有點“愣”、平衡感或許也并非頂尖的灶門少年,在這種需要精細(xì)控制和一定膽量的繩網(wǎng)陣中可能出現(xiàn)的狀況——手忙腳亂、小心翼翼,甚至可能一不小心就卡在某個繩結(jié)里……
他沉默了片刻,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,帶著一種“自己提出的企劃,含著淚也要搞定”的擔(dān)當(dāng),嘆了口氣說道:
“讓我重新帶一帶他吧。”
語氣里充滿了對后輩的包容,以及一絲預(yù)見性的、覺得自己晚上可能要耗費不少精力的預(yù)感。
蝴蝶忍聽著他這分明是“區(qū)別對待”卻又合情合理的安排,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重新將頭靠回他肩上,肩膀微微聳動。
“看來,某人晚上的‘好玩計劃’,要變成‘特訓(xùn)指導(dǎo)’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