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清晨,總領(lǐng)辦公室。
門被有氣無力地推開,一個身影幾乎是蠕動著“爬”了進(jìn)來。先生依舊穿著那身標(biāo)志性的紫色官袍,臉上卻重新戴上了那個許久未見的、表情滑稽夸張的向日葵面具。只是,此刻這歡快的面具也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(fā)出的、濃重的萎靡氣息。
他像一條被抽去了骨頭的毛毛蟲,軟綿綿地癱倒在寬大的辦公椅上,連抬手去拿第一份文件的力氣都仿佛被榨干。面具下的臉想必是生無可戀,腦子里還在嗡嗡作響,回蕩著昨晚的瘋狂——整整十次!蝴蝶忍昨晚絕對是瘋了!
就在他試圖將腦袋擱在桌面上假寐片刻時,一個溫柔甜美、此刻在他聽來卻如同惡魔低語的聲音,帶著笑意在他身后響起:
“阿拉,總領(lǐng)大人,這么早就來處理公務(wù)了嗎?真是~勤·勉·呢~”
先生渾身一個激靈,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。他猛地坐直身體,回頭就看到蝴蝶忍正端著一杯熱茶,笑吟吟地站在門口,紫水晶般的眸子里閃爍著戲謔和滿足的光芒。
他指著她,戴著面具也掩飾不住聲音里的悲憤和委屈,幾乎要哭出來:
“什么意思啊……!忍!”他的聲音帶著控訴的顫抖,“你以前是怎么向我保證的?不是說了不用這種方式對我了嗎?!你這是要謀害親夫?。 ?/p>
他想起了很久以前,他們剛在一起時,他曾對她那種帶著毒刺的溫柔心有余悸,當(dāng)時她似乎保證過不會用“特別的方式”折磨他來著?
蝴蝶忍聞言,笑容越發(fā)甜美,她緩步走近,將茶杯放在他桌上,然后俯下身,湊近他那張滑稽的向日葵面具,用氣聲說道,語氣無辜又狡黠:
“嗯~這個嘛……還是那句話吧,”
“醫(yī)生給害怕打針的小孩打針時,會老實告訴他說‘打針很痛’嗎?”
先生:“……”
他徹底噎住了,面具下的表情想必是目瞪口呆。
這女人!居然還用這招!而且用在這種地方!
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、帶著促狹笑意的臉龐,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藥草香,昨晚的瘋狂畫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入腦?!还苫旌现v、無奈、以及對她這種狡辯毫無辦法的寵溺情緒涌上心頭。
完了,這輩子是徹底栽在她手里了。
他哀嚎一聲,徹底放棄抵抗,像一灘爛泥般重新癱軟在椅子上,連面具都歪了幾分,有氣無力地?fù)]揮手:
“行……行……你說什么都對……我的蝴蝶‘醫(yī)生’……讓我先……喘口氣……”
蝴蝶忍看著他這副樣子,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,伸出手,溫柔地幫他扶正了歪掉的面具,指尖在他面具的向日葵花瓣上輕輕劃過。
“那就請總領(lǐng)大人好好‘休息’,努力工作哦?!彼Z氣輕快,“今晚的藥,我會準(zhǔn)時送來的~”
說完,她心情極佳地轉(zhuǎn)身,哼著不知名的小調(diào)離開了辦公室,留下先生一個人對著堆積如山的公文,感受著身體被掏空的絕望,以及心底深處,那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的、失而復(fù)得的巨大幸福與甘之如飴。
痛,并快樂著。大概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了。
喜歡鬼滅之刃:只為她袖手天下請大家收藏:()鬼滅之刃:只為她袖手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