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貴妃娘娘,不必轉(zhuǎn)移話題,你只看看,這是不是你幼時一起學(xué)藝的姐妹?”
香君知道,自己不能胡亂回答。
她不能欺君。
許煥文也終于意識到,晉王到底要做什么,他已經(jīng)說錯了話,不敢再輕易開口,等看娘娘如何應(yīng)對,再決定怎么配合娘娘回話。
“曾九娘,抬起頭來?!?/p>
曾九娘緩緩抬起頭來。
香君自然是記得曾九娘的,她是同一批和香君、夢梅一起賣進許家的女孩。
只是香君自己把自己賣了,曾九娘是被爹娘賣進來的,那年她七歲,只換了一袋子米而已。
如今,她是二十五歲的年紀,但眼尾的紋路卻深如犁溝,瞳仁像兩盞熬干油的殘燭。
“本宮不記得曾經(jīng)在許家見過你。”
香君的這句話,不算是欺君,記不記得可沒有辦法證明,她說不記得,就是不記得。
顧亭雪辦事,香君是放心的,他既然把一切文書、衙門的記載都處理好了,就一定不能從這些東西上面找出漏洞來。
一切明面上的文書證據(jù)來看,香君都是許家的養(yǎng)女,不是什么瘦馬。
“民女有證據(jù)?!?/p>
只見曾九娘將一張發(fā)黃的紙拿了出來。
“這是貴妃娘娘十二歲寫的詩?!?/p>
皇帝一擺手,他旁邊的顧亭雪便上前,將那紙張接過。
顧亭雪展開紙看了一眼,只看了那詩標(biāo)題,顧亭雪就變了臉色。
晉王含笑說道:“皇上可以拿貴妃娘娘的筆跡比對一番,一看便知,這是娘娘寫的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