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喪結(jié)束后,新帝第一次上朝。
今冬的雪下得尤其早。
寅時三刻,午門外已經(jīng)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籠。
文官自左掖門、武官自右掖門魚貫而入。
太極殿的丹墀上響起三記鳴鞭,宮門次第洞,執(zhí)戟的侍衛(wèi)們身上的甲胄閃著寒光。
“入班!”
六十歲的左相立于文官之首,帶領(lǐng)著百官走入太極殿。
山呼海嘯般的萬歲聲里,香君扶著顧亭雪,牽著元朗走上臺階,坐到了那龍椅上。
今日是香君第一次正式上朝。
那些老臣們,似乎下定主意要給香君一個下馬威,香君剛坐定,便聽得一人上奏,說雖然太后如今輔政,但應(yīng)該垂簾聽政,不應(yīng)該直接坐在新帝身邊,這樣實在是于理不合。
身旁的顧亭雪要說話,卻被香君抬手示意攔了下來。
顧亭雪便不再說話,而是走下臺階,站在了百官之前。
香君掃視著下面的百官,問道:“文武百官們,是都覺得,哀家不該坐在這里么?”
片刻的沉默之后,列位在后的一位官員,站了出來。
“臣有不同見解!”
香君攬著元朗的肩膀,微笑地看著那中年的官員。
“你是誰?”
這是個會給自己找機(jī)會的,香君自然要好好記住他的名字。
“微臣太常寺少張伯禮”
“好,今日諸位大人,就好好議一議,哀家到底應(yīng)該坐在哪里。就由太常寺的張少卿先說。”
朝堂下的官員們,開始激烈的論起禮儀來。
香君坐在高高的龍椅上,看著百官議禮。
她知道,雖然她歷盡千難萬險走到了今天的位置,但一切卻只是沒有結(jié)束。
香君屬于后宮的一生的確是結(jié)束了。
但是,她真正的人生,才剛剛開始。
(正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