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香君自嘲地冷笑一聲,看著前方,憂心忡忡地說:“若真的被皇上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也別爭高低了,抱一起死了算了。”
顧亭雪嘴角揚了揚,端起茶杯,慢悠悠地說:“和娘娘死在一起,倒是也不錯。”
“本宮可不能死!”香君惡狠狠地瞪顧亭雪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無論如何,你以后都要小心行事,最好不要讓人看到你和元朗相處,以后都躲著些元朗。他現(xiàn)在年紀小,過幾個月,也就把你忘記了。等到元朗大一點,懂偽裝了再說。今日之事,也算是給我們提了個醒?!?/p>
顧亭雪沒有說話,垂眸看著自己眼前的茶水。
半晌,他才用有些低沉陰森的聲音說:“是,我的確是見不得人?!?/p>
“這不是能不能見人的事情,這是要命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顧亭雪起身,“我先去仁壽宮,打探打探太后的意思,娘娘就先別憂心了?!?/p>
顧亭雪走了。
但是香君哪里能安心?
一整晚香君都夜不能寐,想著要是太后發(fā)難她怎么解釋,要是太后跟皇帝提了,她怎么狡辯。
可皇帝不可能信她超過信太后。
太后當年手握大權,卻還是把權力放手給了自己的兒子。
如今又有什么理由騙皇帝呢?
所以皇帝肯定信太后。
但她又想,太后畢竟沒有真正的證據。
她現(xiàn)在是貴妃,皇帝和太后就是要處理她,也沒有那么簡單,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。
在此之前,應該會隱忍不發(fā),畢竟還有五皇子在,總是要體面地處理才行。
所以她倒是還有時間謀劃。
若真的到無路可走的時候,她也只能魚死網破,拼死搏一搏了。
就這么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半夜,香君忽然感覺身后有動靜。
“誰!”
香君猛地睜開眼,但很快聞到了熟悉的味道。
“還能有誰?”顧亭雪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,“娘娘今日怎么如此慌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