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前朝和后宮,誰不說一句,如今最權(quán)勢滔天的就是貴妃和許家,每日巴結(jié)許煥文的人,恨不得要踏破許家的門檻。
皇帝派還是把周子都派了出去,讓他去了北方的重鎮(zhèn)。
本來皇帝是想給周子都賜婚的,但是太后國喪后的兩年不能嫁娶,這才耽誤了。如今也顧不上此事,先把周子都派了出去。
有周子都守在北邊,邊境的大將軍王只要有動作,朝廷立刻就能有所應(yīng)對。
人人都覺得,香君贏得徹底,就連從前跟在皇后身后的那些妃嬪們?nèi)缃褚厕D(zhuǎn)了性子。
就連德妃和王婉儀,都想方設(shè)法地給香君示好,香君懶得理她們,她們就低頭跟簡妃、江嬪她們套近乎。
只有香君,非但沒有得意,反而每日愁眉不展。
皇帝沒有把削藩的事情進行到底,但事情已經(jīng)做了,晉王和大將軍王但凡不是傻子,就知道,遲早這把刀是要砍向他們的。
這晉王必定要與大將軍王聯(lián)合。
兩人一文一武,一個陰險,一個會打仗,不光是皇帝的心腹大患,還是香君的心腹大患。
皇后娘娘那一日過來,說的那番話,實在是誅心。
香君估摸著,就是晉王教她的,但凡皇后娘娘執(zhí)行得好一些,說不準香君就真沒命了。
別看皇帝現(xiàn)在似乎很愛她,許諾要護著她,但香君已經(jīng)嗅到了危險的靠近。
香君問自己,若是皇帝如今下定決心要處置她,她真的有籌碼和皇帝翻臉么?
別看她如今看著爬得高,但地位根本不穩(wěn)。
袁好女去四川不過一年時間,根基不穩(wěn),軍隊也沒有訓(xùn)練起來,除了顧亭雪,她能用的只有周子都。
周子都雖說是香君的人,但香君自覺和他的同盟還是不夠穩(wěn)固,不能完全放心。
真到了生死攸關(guān)的時候,誰知道她的把柄能不能拿捏住周子都呢,若是皇帝和香君雙方實力差別太大,周子都臨時跳船也說不準。
哥哥許煥文倒是和她是一榮俱榮、一損俱損的關(guān)系,現(xiàn)在也的確炙手可熱,但說到底不過是文官,而且除了岳家李家之外,其余圍繞許家的也都是年輕官員更多,還需要時間成長。李家是太后的娘家,皇帝忌憚太后多年,李家早就沒有實權(quán),有的不過是人脈和幾分薄面。
到時候能有幾分用?
說起來,唯一能讓香君信任的,只有顧亭雪。
不僅僅是因為兩人的感情,還有對皇帝的憎恨,以及共同的利益,很長一段時間看來,兩人都是絕對一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