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君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那一枚尾戒。
“本宮就要用她。”
“為何要冒險?”
香君笑了笑,看向顧亭雪:“就算是隔著福寶的事情,她也依舊比別的人選可靠。因為別的人選都是男人,只有她是女人?!?/p>
如果白凡不是女人,香君絕對不會讓顧家給她錢糧養(yǎng)兵的。
顧亭雪走上前,握住了香君的手。
“差一點忘記了,娘娘信不過男人。幸虧奴才是太監(jiān)?!?/p>
香君白顧亭雪一眼,“本宮看你是又欠收拾了?!?/p>
外面的天又要亮了。
“你還不走么?”
“太后娘娘擔(dān)心你,讓我今日接元朗去仁壽宮,一會兒我抱著元朗出去仁壽宮,便不會有人懷疑?!?/p>
提起元朗,香君問道:“從江南回來之后,你都沒看過元朗吧?”
先是在仁壽宮侍疾,后來又去了軍營,最近這段時日,皇帝又總是在承香殿里,顧亭雪連元朗的面都沒見。
顧亭雪苦笑道:“元朗如今會說話了,我也不便于他太親近。太后娘娘又病著,也不好總是抱元朗過去。”
“此事容我再想想,定是能找到辦法的,總不能因為元朗會說話了,便讓你們生分了?!?/p>
“娘娘,不必如此?!?/p>
香君抬了抬下巴,冷哼一聲道:“我與顧大人不一樣,大人慣會說話不算話的,本宮可是女子一諾,九死不悔。當(dāng)初懷元朗時,我對你說過的話,一輩子都算數(shù)。”
顧亭雪想起那一日,香君強硬地把他的手拉著,按在她的肚子上,讓他感受肚子里孩子的動靜。
然后她告訴他:亭雪,你要記住,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,是能幫我們達(dá)成心愿的孩子。
“娘娘……”
顧亭雪走到香君面前,伸出手,將她抱在了懷里。
香君正莫名其妙著,就聽到耳邊傳來顧亭雪有些哽咽的聲音。
“香君……”
顧亭雪在叫她的名字。
香君被他這么一鬧,不知怎么的,也有些羞澀起來。
“你這又是怎么了?感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