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都不是。她那些**妹的吹捧,那些奢侈品的供養(yǎng),都會化為泡影。
她突然從地上爬起來,沖到我面前?!皳渫ā币宦?,跪下了。她抱住我的腿,開始嚎啕大哭。
這一次,不是撒潑,是真正的恐懼。“桉桉,媽錯了!媽真的錯了!你別趕我走!
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我什么都聽你的!”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“那五十萬……就當我給你賠罪了!你別生我氣了,好不好?我們是一家人??!
”她哭得比地上那尊碎了的佛像,還要凄慘。顧忱也慌了,跑過來想扶她,“媽,
你這是干什么!快起來!”他又轉(zhuǎn)頭對我吼:“江桉!你非要逼死她才甘心嗎!”我低頭,
看著抱著我小腿的秦麗芳。她的眼淚,蹭濕了我的褲腳。冰涼,黏膩。我心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早干嘛去了?利用我的時候,叫我“桉桉”。妨礙你了,就叫我“江桉”?,F(xiàn)在走投無路了,
又開始叫“媽錯了”。我輕輕地,把我的腿,從她的懷里抽了出來。然后,我看著顧忱。
“我再說一遍?!薄斑x。”4。0顧忱的臉,在燈光下忽明忽暗。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麗芳,
又看看我,眼神里充滿了掙扎和痛苦。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選他媽,
他就會失去現(xiàn)在擁有的一切。豪宅,豪車,體面的工作,和我?guī)Ыo他的社會地位。選我,
他就得背上“不孝”的罵名,親手把他媽趕出家門。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。但對我來說,
答案早就清清楚楚?!拌耔?,我們……我們能不這樣嗎?
”他試圖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跟我說話,“我們可以找個保姆照顧媽,
或者在附近給她租個房子……”“顧忱,你沒聽懂我的話嗎?”我打斷他。
“這不是物理距離的問題,是界限問題。今天她能為了一個騙子,逼我辭職。
明天她就能為了別的什么事,逼我賣掉公司?!薄霸谒劾?,我不是她的家人,
我是這個家的提款機,是需要被管教的外人。只要我有一點不順她的意,我就是錯的。
”“這樣的日子,我過夠了。”我的話,很平靜,但每一個字,都像釘子一樣,
釘進顧忱的心里。他無力反駁。因為我說的,都是事實。結(jié)婚這兩年,類似的事情,
發(fā)生過無數(shù)次。秦麗芳覺得我工作太晚回家,沒有盡到妻子的責任。覺得我穿職業(yè)裝太嚴肅,
沒有女人味。覺得我跟商業(yè)伙伴吃飯應(yīng)酬,是“不守婦道”。每一次,
顧忱都是那句:“她是我媽,你就讓讓她?!蔽易屃?。我以為我的退讓,能換來家庭和睦。
結(jié)果,只換來了她的得寸進尺。今天,我不想再讓了。秦麗芳看顧忱半天不說話,
哭得更兇了?!拔以趺答B(yǎng)了你這么個白眼狼?。∧阆眿D都要把我趕出去了,
你連個屁都不敢放!你還是不是個男人!”她開始捶打顧忱。顧忱任由她打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