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,您換一張卡?”顧昂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。“幼宜,怎么回事?
”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?!痹S幼宜急了,她搶過卡,翻來覆去地看。沒錯啊,就是這張卡。
“是不是你們機器壞了!”她沖著店員嚷嚷。店員的職業(yè)素養(yǎng)很好,依舊保持著微笑。
“女士,我們的機器沒有問題??赡苁悄陌l(fā)卡行那邊做了限制?!痹S幼宜不信邪。
她拉著顧昂,走出了這家店。又換了一家。結(jié)果,還是一樣。無論買什么,哪怕是一瓶水,
這張卡都刷不出來。它真的成了一張廢卡?!案党兄邸盐业目ㄍA耍?/p>
”許幼宜終于意識到了什么,聲音都在發(fā)顫?!安豢赡?!”顧昂立刻否定。“他那么愛你,
怎么會停你的卡?肯定是銀行系統(tǒng)出問題了!”他嘴上這么說,心里卻開始發(fā)慌。
他們身上帶的現(xiàn)金不多。住著最貴的酒店,吃著最貴的餐廳。如果這張卡真的廢了,
他們連今天的房費都付不起?!拔覀兿然鼐频?,打電話問問銀行?!鳖櫚豪S幼宜,
匆匆往回走。他們沒有注意到。街角處,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,正拿著手機對著他們。
電話那頭,是周毅的聲音?!案悼?,魚兒開始慌了。”“很好。”我的聲音,
在電話里聽起來很平靜?!袄^續(xù)看著。別讓他們餓死,也別讓他們跑了。
”“我要讓他們自己體會一下,從云端掉下來的感覺。”溫哥華不是他們的天堂。
是傅承舟為他們準備好的一個籠子。一個看不見的,用金錢和絕望筑成的籠子?,F(xiàn)在,
鳥兒已經(jīng)入籠。接下來,就是慢慢收緊籠門的時候了。
6。賬本在許幼宜和顧昂為一張廢卡焦頭爛額的時候。許家的天,已經(jīng)徹底塌了。
許氏實業(yè)被強制破產(chǎn)清算。法院的人上門,在別墅大門上貼了封條。許建國和劉芬芳,
被趕了出來。他們身上,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,什么都沒帶走。銀行賬戶被凍結(jié)。
信用卡全部失效。一夜之間,他們從上流社會的“許總”、“許太太”,
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漢。劉芬芳坐在馬路邊,嚎啕大哭?!斑@日子沒法過了啊!
傅承舟那個畜生,他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!”許建國蹲在一旁,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。
他的手機,從早上開始就沒停過。全是討債的。有銀行的,有供應(yīng)商的,
還有一些他以前根本瞧不上的小老板?,F(xiàn)在,這些人一個個都成了催命的閻王?!扒穫€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