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孟釧的問題,他張了張嘴,半晌,卻說不出半個反駁的字來。
“喬知栩那個人脾氣好,看似什么都不計較,但既然是個人,總有她計較的事,越是什么都不計較的人,真計較起來,卻怎么都挽回不了?!?/p>
孟釧自顧自地說著,傅令聲卻始終保持著沉默。
他想說,喬知栩不計較,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場合約婚姻。
一場靠紙質(zhì)合約就能維系住的婚姻,
他才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,不要多余的分神。
等三年時間一到,他們就可以按期離婚。
可現(xiàn)在,他想起那份當初簽的合約,當初簽字時的平靜中,此刻卻夾了幾分慌亂和排斥。
他壓下心頭那詭異的不安,輕嗤了一聲,本能地反駁道:“哪有這么夸張?!?/p>
“你不會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過分吧?”
孟釧看向他,眼神中多了幾分難以置信。
“好,就算當時喬知栩不計較你回去救簡諾,可后來簡諾不是沒被綁架嗎?你為什么不回去陪你老婆,反而滿世界陪著簡諾去旅游,你是真當你老婆沒有心,還是覺得她的心是銅墻鐵壁做的,這樣都傷不到?”
傅令聲張了張嘴,反駁的底氣,弱了幾分,但還是道:
“諾諾她抑郁癥發(fā)作,我只是想讓她散散心?!?/p>
“她沒人陪了嗎?要你一個有婦之夫去陪?”
傅令聲蹙眉,這一次,他什么都反駁不了,總不能說,諾諾只想要他陪吧?
雖然他問心無愧,跟諾諾之間更是清清白白,可這話用嘴說出來,總覺得有些怪怪的。
孟釧見他這副模樣,也沒有再多說什么,該提點的,他已經(jīng)提點了,他要總是這樣下意識地反駁,以后苦的只會是他自己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孟釧拍了拍傅令聲的肩膀,起身走開了,留給傅令聲單獨一個空間。
傅令聲坐在角落里,手里端著一杯酒,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,整個人卻心不在焉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