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番張嘴,卻又陷入沉默。
許久,他才低低地開口:“嗯,你沒生氣就好?!?/p>
“嗯。”
喬知栩點了點頭,“沒有別的事,我先回房了?!?/p>
“好?!?/p>
傅令聲啞著聲音,應(yīng)道。
直到喬知栩從客廳里離開,他都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坐姿。
盯著喬知栩的背影,傅令聲的眼神里,流露出了一絲無措的茫然。
他不明白,縈繞在他心頭一整晚的不安到底是為什么。
腦海里,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晚孟釧對他說的那些話,心頭的不安里又添了幾分煩躁。
他起身走向陽臺,點了根煙,狠狠吸了一口。
尼古丁壓制著他躁動的神經(jīng)和
心頭不停上涌的不安。
喬知栩回到房間,去浴室快速洗了個澡。
出來的時候,見原本放在床頭柜前的手機正在一下又一下地傳來信息提示音。
擦干頭上的水漬后,她走過去拿起手機,發(fā)現(xiàn)是簡諾給她發(fā)的消息。
【嫂子,蛋糕還合你口味嗎?是我專門讓會所的蛋糕師給你做的呢?!?/p>
【令聲哥哥也真是的,要不是我說我有負罪感,
他死活不愿意把蛋糕帶回去給你?!?/p>
【嫂子,你別生令聲哥哥的氣啦,從小到大,他習(xí)慣了以我為先,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挪威的,他真的不是有意的?!?/p>
【你要怪就怪我好了,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我而傷了感情?!?/p>
手機屏幕上,簡諾的話,表面上是在跟她道歉,可話里話外的挑釁,喬知栩又怎么會看不出來。
她可以選擇不上她的當,但又覺得簡諾的話是對的。
是挑撥,也是事實。
與此同時,她也搞清楚了為什么一貫高高在上的傅令聲今晚會一反常態(tài)主動跟她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