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。”
一句空泛的道歉罷了,彌補不得什么,完顏什古心如刀絞,其實一直知道趙宛媞不可能回應她,迎合是想活著,等待回去南邊的那一天。
她總抱有一絲期望,想趙宛媞接受她,但是現(xiàn)在,“我不會再要你和我上床,趙宛媞,你可以住在府里,你是圣女,不會有人敢輕薄你,你會安然無恙,直到南朝將你要回去?!?/p>
說不準是多久,可完顏什古死了心,無論多濃烈炙熱的感情,沒有回應都會逐漸冷卻。
“阿鳶。”
趙宛媞突然伸手,輕輕地撫上她發(fā)燙的臉頰,溫涼的指尖如羽毛拂過,激起一陣軟酥,完顏什古猛地抬頭,望著趙宛媞,迸發(fā)期待。
“你”
“郡主待我的好,我都記得?!?/p>
若非她的一時惻隱,她早死在關押俘虜?shù)臓I帳里;若沒有她刻意安排,她早在完顏宗望暴斃的那晚就該死;若不是她,茅屋起火的時候,她便活不了
心依然矛盾叢生,趙宛媞望著完顏什古,第一次那么仔細地看她,肌膚透白,鼻梁秀挺,五官明麗,一雙彎月眉英氣橫生,淡綠的眸像深深的潭水。
迥異于中原,她的美是遠山碧水,是落日孤煙,是自由的海東青,充滿昂揚的野蠻,肆意,奔放,又風情盎然。這個金人女子有她在四方宮城和多嬌汴京里不曾見識的飛揚氣度,熾熱璀璨的生機,沖撞的情感也是赤誠大膽。
“阿鳶,我離不開你?!?/p>
終于,魯莽壓倒理性,荒原放馬,趙宛媞覺得神志仿佛被抽離,失了禁錮的情全涌出來,和著罪惡和愧疚拍擊她的心坎,既疼痛又歡喜。
突然想起瘋瘋癲癲,在骯臟的帳子里高呼著王妃,卑躬屈膝,寄望女兒在床上受辱為他博來好處的父親。
“趙宛媞?”
見她又出神,完顏什古有些不安,挪到她身邊,跪在氈毯上正要伸手探她有沒有發(fā)燒,趙宛媞忽然捧住她的臉頰,不管不顧地親上她的嘴唇。
再不愿理會壓在心上的愧意,趙宛媞甚至放縱自己接受完顏什古的憐愛——她唯一能抓住的一絲安慰,盡管罔顧世俗,盡管讓她痛苦愧疚。
從未有過的熱烈,完顏什古忍不住顫抖,突如其來的回應和親吻叫她受寵若驚,心尖兒滾燙,當即吻住趙宛媞的唇,張嘴引她的軟舌進來。
用力的吸吮,舌頭靈活的攪動著,仿佛要把對方融進自己的身體。
臉紅耳燙,趙宛媞也忍不住輕輕地回應,舌頭順著她的節(jié)奏撩撥幾下,越勾得完顏什古快要失控,一下吮住她的舌,細細地摩擦幾回,弄出許多津液。
“唔~”
快窒息的時候,完顏什古才意猶未盡地離開,回味著甜美,又去啄一下趙宛媞的唇。
淺綠的眸,在燭火的映照里分外迷人,好似盛起細碎的光芒,情意綿綿,溫柔滿溢,趙宛媞被完顏什古盯得羞恥,急忙撇開臉,“水,水快涼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