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撕心裂肺:“他甚至……甚至用我爸媽的救命錢威脅我!我爸的手術(shù)費(fèi),是他出的。
江浩,我跑不了……我這輩子,都被他釘死了!”江浩坐在床上,他想伸手去抱抱她,
可他的手,卻重若千鈞。他現(xiàn)在才明白。陸天明不只是搶走了他的家。
他是……系統(tǒng)性地、徹底地,摧毀了他存在過的一切痕跡?!八皇侨恕苯凄溃?/p>
“他是個魔鬼?!薄八裕?,你斗不過他的?!碧K晴抬起那張淚流滿面的臉,
眼中是徹底的絕望?!澳阕甙?。帶著你那些錢,走得越遠(yuǎn)越好。
不要再來找我們……不要再……跟他斗了?!薄啊??”江浩低著頭,肩膀劇烈地顫抖著。
蘇晴以為他在哭泣,在絕望。但她沒有看到,江浩的臉上,沒有一滴眼淚。
那是一種……極度憤怒后的、冰冷的、非人的平靜?!白??呵……”他忽然抬起頭,
那雙燒得通紅的眼睛里,迸發(fā)出的不再是恨,而是一種近乎瘋狂的……興奮?!扒缜?。
”他輕聲說。“你不是說,他是個魔鬼嗎?”“那我就……親手把他打回地獄。
”他不需要再“奪回”什么了。他現(xiàn)在,只想——?dú)纭?/p>
7。地溝里的“獵犬”蘇晴的“真相”,像是一針強(qiáng)效的催化劑,注入了江浩的血管。
他不再有任何猶豫,不再有任何“親情”的羈絆。陸天明,必須死。
(在社會意義上)“老鬼,我需要一條‘狗’?!苯茡芡穗娫?,聲音冰冷。“哦?
那條股市幽靈,不當(dāng)了?”老鬼調(diào)侃道。“幽靈只能騷擾。我要的是一條能撕開他皮肉,
咬斷他喉嚨的‘獵犬’?!崩瞎沓聊藥酌搿!俺俏?,廢車場。去找一個叫‘灰狗’的人。
他以前是個不錯的調(diào)查記者,因?yàn)橥诹岁懱烀鞯暮诹希环匆б豢?,?zhí)照吊銷,
現(xiàn)在……在幫人討債。他欠陸天明一條腿?!苯普业搅四莻€廢車場。
“灰狗”(本名:李衛(wèi))正在給一條斷了腿的土狗喂食。他自己也瘸著一條腿?!皾L,
這里不收廢品?!被夜奉^也沒抬?!拔也皇莵碣u廢品的。”江浩在他面前蹲下,“五年前,
‘天豐資本’的案子,你查過?!被夜肺故车膭幼饕唤偷靥痤^。他的眼神,
像一匹受傷的孤狼?!啊悄??江浩?”“是我?!薄昂?,**還有臉來?
”灰狗站起身,一瘸一拐地逼近,“老子就是因?yàn)椴槟隳莻€破案子,
才被陸天明那個雜種給廢了!”“所以,我來給你一個機(jī)會,把這條腿……拿回來?!薄澳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