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衍端詳著手里圓潤的淚珠。
它的顏色和楚望的鱗片顏色也很像,這種白色光潤又圣潔,不可褻瀆。
他把玩了片刻,把那淚珠放進(jìn)自己的口袋里,幾乎在同時,換好衣服的楚望從浴室里走出來。
楚望的眼眶還泛著微紅,剛哭過還露出一副shi潤的樣子,抿著嘴唇小心翼翼地走到程衍面前,他矮程衍一個頭,還畏縮著埋頭,小聲說:“我……我換好衣服了?!?/p>
程衍說:“站直,頭抬起來。”
楚望迷茫抬頭:“?”
程衍的表情不像是和他開玩笑,楚望愣了下,立刻就挺直了腰版,雙腿并攏,雙手貼著身軀垂下,兩肩平齊,把頭抬起來。
一瞬間精神抖擻了不少。
程衍很滿意,說:“以后說話的時候,要看著人,走路挺直腰板,坐著也要姿勢端正?!彼晕⑼nD,又繼續(xù),“聽明白了嗎?”
興許是他的聲音太穩(wěn)重,聽起來太有威懾力,楚望站得筆直直,和一棵小白楊一樣,然后嚴(yán)肅的回答:“聽明白了!”
“很好?!?/p>
程衍覺得他還是有可改造空間的,滿意地笑了下,聲音放軟了一些,說:“過來,把你的功課表發(fā)給我。”
“?。俊?/p>
楚望跟緊他坐到沙發(fā)上,還記著他剛才說的話,努力挺直起來,還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膝蓋上,只是忍不住歪了下頭,從眼里瀉出他的迷惑不解來。
小傻子
程衍看了楚望的課表,和他安排好時間。
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里,楚望每周三、周末都要呆在他這邊,直到安全度過初次情潮期的后續(xù)反應(yīng)期為止。有的人魚不用一個月就可以熬過去,但有的時間卻會比較長,存在個體差異。
楚望現(xiàn)在讀大一,課表很滿,只有周三下午放學(xué)得早,可以過來。
程衍說:“我們每周至少要見兩次面,才能確保整個星期你的上課不會受情潮期的影響?!?/p>
人魚的情潮期有點類似……人類雌性的生理期?程衍不知道這么類比算不算恰當(dāng),反正有的人活蹦亂跳中度過,有的人死去活來。
楚望是被強(qiáng)制提前進(jìn)入情潮期,到時候如果沒有程衍的幫忙,他一定會非常痛苦。
楚望忙不迭地點頭,還記著程衍剛才的話,全程把自己的雙手放在膝頭上,乖巧得和小學(xué)生一樣。
程衍掃了他一眼,又說:“你學(xué)校那邊有些遠(yuǎn),這段時間我會安排耗時間,負(fù)責(zé)你的接送問題?!?/p>
楚望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,又連連點頭,,小聲說:“謝謝衍哥?!?/p>
程衍彎了彎唇角,說:“有什么其他問題嗎?”
楚望想了下,說:“周三一整晚,還有周末,都要待在你身邊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