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手動作不停,即使如雨下汗液將身上的布料全部浸濕了,她依然全神貫注,認真執(zhí)拗的模樣其實非常動人。
莫約一個時辰過去了,她終于將捶打的風吟石鐵放在一缸靈水中浸泡,開始對一根巨大的靈橡紅木上下其手。
眾人以為她需要用到紅木的木材,然而她卻拿出一把小刀和一個盆,在樹上割了幾刀,一股透明的膠狀物從樹上流下,被盆裝了起來。
“有意思?!苯酆谏难垌⒘?。
姜苒也從書上記起來了靈橡紅木的作用。
它就跟前世的橡膠樹一樣,從橡膠樹提取出來的膠液,經(jīng)過加工處理之后,就是被各大領域廣泛應用的橡膠!
當然,靈橡紅木的膠液或許和橡膠液會有一些不同的特性,這個姜苒沒有實驗過,就不妄圖猜測。
煉器賽給了六個時辰,但實際上不到三個時辰,就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人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上交,然后導師打完分后就會記錄,煉器師煉制完的法器可以支付煉器材料后自己拿走,大部分煉器師對自己的作品是有感情的,會選擇支付材料費。
讓導師打完分后,這些完成作品的煉器師其實已經(jīng)可以離開了,但大部分會選擇在一旁觀望一下。
姜苒過來的時候是午后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日落西山,很多人感到饑餓,出去吃東西了。
“縣主,要不要小的給您買點吃的。”女羽衛(wèi)低頭,貼心問道。
姜苒還不太餓,但想到可能還會再坐很長時間,所以點了點頭。
吃過東西后,又過了兩個時辰。
在觀看煉器賽的過程中,姜苒也偶爾通過鎏貓眼觀看了一下煉丹賽的情況,煉丹雖然時間也比比武賽的要長,但卻比煉器快了很多。
姜苒觀看比賽的時候總是暗嘆這些人才為何不能為她所用。
但也明白,宿嶺現(xiàn)在不過一個名聲不顯的小縣罷了,天賦能力出眾的人才會優(yōu)先考慮那些大領地。
更何況,本來就有一部分人有著自己的家園,從諸如茗霄城這樣的名校學習,出來之后可能還是會回到自己的家鄉(xiāng)。
不過。
撬墻角是一門博大精深的技術(shù)。
眼下,煉器賽。
這一輪的煉器師幾乎所有人都已經(jīng)上交了自己煉制的法器,而場上現(xiàn)在只有一人。
正是那位女子。
她也發(fā)現(xiàn)場上只余自己一人,握緊拳頭,擦了擦汗,繼續(xù)全身心的投入。
“你要走了嗎?還有一個人呢?”
陸陸續(xù)續(xù)有觀眾從座位上離開。
“哦,她啊,王珍蕓,也沒啥好看的了,最好不要太過期待哦,她去年也是煉制這玩意。本來她是器沆宗被看重的弟子,二十歲就煉制出了一把地級中上品的靈劍,結(jié)果她擅長的方面不去做,偏偏……最后嘛……噗,慘不忍睹,去年連初賽都沒通過,拿著宗門給予的資源,卻不顧宗門的榮譽。”
“今年她二十五歲了,應該是最后一次參加揚名賽了,原本以為她會聰明一點中規(guī)中矩的煉制一把武器類靈器,結(jié)果還是搞這出,真是不拿自己的前途當回事?!?/p>